的大多数人一样,过得轻松愉快,每天只需操心自己的温饱就好。
席乐忽然想到,如今席音已经回来了,他今后不需要再进行伪装,那是不是也意味着他终于能够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去生活了。
等找到钟叔,取回手稿,再跟席音一起把当前的局面稳定下去……或许……
“喂,是我。”杜念忽然接通的手机打断了席乐的思路。
他看见他先是安静听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几秒后眉心却骤然团成一簇,紧紧地拢成个“川”字,表情变得极为凝重。
席乐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
“好,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赶回去,先把人带回局里做身份鉴定。”杜念全部听完后只说了这一句就把电话挂了。
席乐心跳得有些厉害,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但就是打心底里感到不安。
他盯着杜念问:“有新情况?”
杜念扭过头来一脸严肃地看向他,似乎在纠结究竟要不要把刚才通话的内容告诉他。
“……到底……什么事?”席乐强压下心慌的感觉,猜测道:“是不是钟叔的下落有信儿了?”
杜念嘴唇微抿,没有说是,但也并没有否认。
“……先把人带回局里做身份鉴定……”
这句话忽然就像响雷一样在席乐脑海中炸开。
如果……如果人是活着的……那还需要做身份鉴定吗?……可是即便钟叔——
——为什么还需要做鉴定……难道不是看一眼就清楚了么……
席乐感觉时隔三年之后他再一次要被这种不知道自己在乎的人是死是活的感觉给逼疯了。
“杜念,告诉我……”席乐这一句的语气近乎央求。
杜念其实十分为难,对着他的眼睛凝视了好一会儿,明白自己这次不可能再回避过去了,终于才颇为斟酌地开口道:“就在刚才,局里的人在辛阜西郊开发区那里的一间空厂房里,发现了一具被火烧焦的尸体。根据尸体身上的残留物来推断,是钟叔的可能性较大……”
席乐:“烧焦……尸体……”
他呆呆地重复了一遍,表情怔怔的仿佛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杜念不禁深吸了一口气,走近后轻轻把他抱住,用沉着的嗓音缓缓道:“乐乐,你先别急,还没有最终确认身份,说不定不是他。”
席乐听着他的话觉得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而杜念的声音还在从耳边一字一字地传来,他说:“乐乐,我今天得抓紧回辛阜一趟,坐飞机的话争取能当天往返,你就留在这里等我,哪儿都不要去,有什么事等我回来我们再一起商量好吗?”
或许是半晌都没有听到席乐的回应,杜念的手便试探性地落在他后背上,小心地拍了两下,刚想着小孩儿这算是默认了准备松一口气,却没想到席乐忽然把头抬了起来,推开他的手站远了些,一双眸子黑如浓墨,已看不出平常的清澈来。
只听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也要回去。”
杜念:“……乐乐,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你回去不合适。”
明明之前已经说通了的,可是谁能想到竟会突发这种事。
席乐是已经铁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