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收到家信,怕是家里都把她这个女儿给忘了。眼下可算是放了心,家里惦记着呢。”
姜梨笑笑,身边人觉得高兴,她自然也是为之喜悦的。
过了会儿,白雪看完信回来,姜梨见她笑嘻嘻的样子,应当是家里切都好,桐儿打趣道:“怎么这般高兴?跟捡了银子似的。”
“我嫂子给我新添了个侄子。”白雪笑道:“这是喜事哩。”
“确是喜事”姜梨闻言也高兴,就道:“等会子我去拿点银子,你托人给你家捎回去,当做是喜礼。”
白雪忙摆手道:“不行,姑娘平日里已经很照应奴婢了,况且家里如今也够吃喝的。”
“这是我的心意,你若是拒绝,反而说不过去。”姜梨坚持。
“姑娘赏的,就拿着呗。”桐儿也劝道:“日后只要记着姑娘的好,对姑娘忠心就行了。”
白雪想了想,大约觉得自己若是再推辞反而显得不识好歹了,就惭愧的笑道:“奴婢替哥哥嫂子谢谢姑娘的心意。”忽而又想到了什么,道:“对了,姑娘上次问奴婢家乡可有个叫海棠的姑娘,奴婢的家人直在打听,这次信里也写了,有消息了。”
姜梨怔,下子站起身:“你说什么?”
桐儿和白雪被她吓了跳,没料到姜梨会有这么大反应,白雪很快意识到,这个叫海棠的姑娘的消息对姜梨来说应当很重要,反正信里都是些家常,没啥不能给人看的,便将手的信递给姜梨:“都在信里写着,姑娘看看。”
姜梨迫不及待的展开信来看,桐儿立在她旁边,眼尖的瞧见姜梨的手竟然有些发抖,桐儿心奇怪,信纸轻飘飘的张,姜梨如何拿不稳?
姜梨却是难掩心的激动。她身为薛芳菲的时候,因着被永宁算计,被软禁在府,背负着骂名,隐隐察觉到此事可能是场阴谋。紧接着她的两个贴身丫鬟被沈母找了个由头打死,姜梨甚至没来得及阻拦,去的时候已经只剩具尸体了。剩下的两个,则被姜梨以偷盗的罪名,偷偷“赶”出府去。
沈母知道消息的时候赶回来质问她,她抵死也不肯开口,只说是丫鬟拿了她的钱财自己跑了。沈母无奈,只得报官,但官差搜寻了周围,也没找到两个丫鬟的踪迹,便也只能作罢。
当时薛芳菲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以沈家的习性,无论其有没有阴谋,他们既然认定自己做了“丑事”,就必然会发作自己的身边的丫鬟。这些丫鬟都是从小跟着自己长大的,亲如姐妹,死者不能复生,活着的却也许能谋得线生机。只要杜鹃和海棠逃出去,自己就不算连累了他们,日后也许有机会,还能再谋前事。
谁知道这别,就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