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晋王,后面跟着苏元哲、隋墨、耿豫中、徐泽茂、铁牟,七人依次入内,跪下请安。看着殿中的架势,却是谁都没有多问一句。
“老二,你不是在京外烈风营中吗?怎么今日匆匆回京,可是有急事?”既然这些人不急,皇上就率先开了口,问了最前面的秦王,“可是烈风营中有何要事?”
他声音中透着不悦,旁人不说,可是若是连着性子最为强硬的秦王都要给宁王求情的话,他就不得不怀疑宁王的本事了。秦王,原先也不过是对齐王态度略微好些……
郑海悄然上前,给皇上续了茶水。
香味淡淡漫开,秦王对于六安瓜片的味道颇为熟悉,此时忍不住一愣,然后才叩首道:“如父皇所说,烈风营有事要禀奏父皇!”说着他拿出了袖中的奏章,双手托举呈上,“烈风营自一年前整改之后,越发的进益,儿臣日夜守在烈风营,观其效果尚佳,为更精进一步,儿臣特为烈风营请旨,增添器械盔甲。另,治军之道在于操练和实战,儿臣认为如今京中附近一片祥和,倒是可以和周边军营一起操练对抗,也可一展各个军营的雄风!”
郑海躬身过去从秦王的手中接过了奏章,然后呈到了皇上的跟前。皇上拿起奏章翻开略微看了看,正是秦王所说的那些事情,上面字迹并非一气呵成,看上面墨迹的轻重,倒是写了有些时日了。
皇上缓缓舒了一口气,凝神把奏折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半响才放下,缓声对秦王道:“奏折写的很好,你这一年来在烈风营也做的很好,这折子里的请求朕准了!正好,耿豫中这个兵部尚书在,此事你们上一一番,再递一个章程给朕就可以了。”
秦王谢恩,起身退到了一侧。被点了名字的耿豫中也连忙应了下来,接着才道:“北疆粮草和器械已快到了运送之时,器械兵部早已经让兵工厂准备好了,至于粮草……户部那边最近因为几桩贪渎的案子颇为忙碌,臣已经催办,如今上书请旨这大量的器械和军需、粮草指派哪一营的将士护送?”
说着他也从袖中取出了奏章,双手呈上。
“另,微臣还有一事。”耿豫中等郑海接过了奏章,才又叩首道:“恰好宁王殿下也在,正好可以一起商议。之前殿下在京郊各处军营推行的宁王所拟军营新法,已颇得成效。如今京郊各营士气高扬,与之前蝇营狗苟糊涂度日全然不同。依臣之浅见,宁王殿下所推广的军中新法,只需针对各地情况略作修改,就可在全国范围之内推广开来。”
耿豫中叩首,又取出一封奏章。
“如此发展,不出五年,则全国上下可用军卒能增长近半,不管是北陵还是南岭,又或者西域诸国都将威慑于我朝的军力,不敢冒犯丝毫!”
耿豫中说的慷慨激昂,听得上座皇上也是心神动荡。威慑周边诸国,这可是他登基以来最大的野望。而如今,耿豫中竟然说五年之内就能够做到这个地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从耿豫中身上扫过,看了看一旁侧立的秦王,又看了一眼一旁不显眼的铁牟。
“铁牟,你也算是半个军旅之人,你来说说,如今兵马司的情况,如何?”一时之间,皇上的心神已经从宁王可能有谋逆之心上移开了。魏王见状,心中一紧,看着铁牟又上前一步跪下,才把那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提醒给咽了回去。
他控制住了自己,然而齐王却不愿意放弃如今大好的形势。
“父皇,如今当务之急,当是六弟意图谋逆的事情才是……”齐王转身拱手行礼,皇上原本松快些的神色闻言一紧,继而目光又落在了宁王的身上。
“怎么,六弟意图谋逆,这事儿从何说起?”秦王这时候开口,目光落在了宁王身上,神色变得冷然起来,“原本我还想六弟文韬武略,之前父皇交代的差事都做的很是不错,当是朝廷之幸才是。”
他说着上前一步,低头直视宁王,“六弟这般意图谋反,可对得起这些年来父皇对你的信任和倚重?”
秦王这般对事不对人的态度,反而让皇上从心底松了一口气。秦王的性子,自然是不可能为了宁王说话的,他入宫应当是巧合。
“二哥,我并没有谋逆之心。父皇安心放我在北疆五六年,这其中的信重我又如何不懂,岂会做出那般不忠不孝的事情来。这实在是机缘巧合,产生的误会而已。之前我已经与父皇分说清楚,父皇也并未曾真正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