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州?”皇上略微愣了下,“沂州的梅花好啊。说起来,沂州紧邻着北疆,这梅花茶,宁王怕是要喝得不耐烦了吧?”
“这……”郑海迟疑了下,皇上见状扬眉,“怎么,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怎么回事?!”说到最后他声音一沉,难不成,宁王府中的沂州梅茶,要比宫中的贡品还好吗?
郑海笑着道:“皇上息怒,奴才领皇上旨意去过几次宁王府,那边的茶……”他顿了下道:“有时候上的毛峰,有时候上的武夷,有时候是六安……总归不拘一格,味道嘛……奴才不懂茶,不过看宁王喝起来倒是甘之如饴,很是顺口。许是奴才跟在皇上身边时日久了,这舌头也刁钻了?”
“怎么说?”皇上心中怀疑渐渐褪去,“难不成,宁王府的茶不好?”
“茶倒是好差,内务府供应的,就是……”郑海在皇上地注视下讪讪笑了下,“十有*都是上一年的陈茶,新茶的话,难得喝到过两次。只,宁王仿佛一点没有察觉……”
“这孩子……”皇上缓缓摇头,半响才道:“他一个军伍之人,哪里懂什么茶?给他好茶怕也是浪费了!”这般说着,却是露出了个笑容,“粗人,一点都不像朕!”
“这奴才可不敢答话,宁王毕竟是王爷呢!”郑海笑着道:“不过,皇上说宁王殿下不懂茶,那奴才也就明白了。”
皇上笑容渐渐褪去,又看了看谢天峰的奏章,之前的怀疑和猜忌早就被压了下去,半响才道:“虽然是不懂,可是他府里如今也是有着王妃的,宁王妃是林国公的嫡长女,想来要比他懂些茶……”
不过,内务府嘛,素来是看人下菜的,宁王回来这两年他虽然不曾苛待,却也没有怎么重视,难怪内务府的人敢怠慢他了。
“把这梅茶,连同新上的毛尖和六安各备半斤,送去宁王府!”
“还是皇上疼惜后辈,这般好东西也舍得赏赐下去。”郑海笑了笑,领命退了出去。皇上坐在殿中却是露出沉思之色,谢天峰这奏章,究竟是无意提及呢,还是有感而发?
又或者,是什么人看宁王不顺眼了?
他眉峰紧皱,许久才把折子放在压中不发的那一摞。
先等等吧,看后续还有什么事儿没有?若是没有,就当无意好了。若是有……到时候再说!
“父皇赏了宁王几样今年的新茶?还是郑海亲自去的?”魏王得信儿不由一愣,半响才道:“这不年不节的,宁王连着宫都没入,又无差事在身,做了什么事情得父皇夸赞,怎么就无缘无故赏了这新茶呢?”
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重要的是,这茶背后,皇上的意思究竟是怎样的?
魏王百思不得其解,一旁谋士刘榀却是略微想到了些细节,问传讯的人道:“今日皇上处,可是上了什么不同于以往的奏章?或者是见了什么人?”
齐王势弱,宁王渐渐崭露头角,可不能太过于放松了才是。
那人道:“皇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