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冬青哂笑,这叫大?要是带这小子去皇宫转一圈,还不得把他惊个半死?
想到这儿,颜冬青神色柔和下来,摸摸儿子小脑袋,蹲下.身耐心问:“蛋蛋想睡哪间?”
蛋蛋干脆的指东厢房:“睡那间,想和五月睡!”
颜冬青笑扯他脸:“怎么总惦记媳妇。”
蛋蛋不高兴他爹扯脸,躲开他爹手,搓搓脸蛋,一本正经道:“娘都跟我说了,你也总惦记她。”
言下之意,咱谁也别说谁了,半斤对八两。
颜冬青来了兴致,追着问:“你娘怎么说我的?”
蛋蛋抓抓后脑勺,仔细想了想,然后学着傅冉的声音道:“你爹啊,是天底下顶顶不要脸的男人,不是他不要脸,你娘我啊,也不能嫁他。”
颜冬青:“......”
是谁说他是天底下顶顶好的男人?!
蛋蛋说完这话,父子两大眼瞪小眼的互对了一会儿,然后不约而同开口。
“你娘是这么说的?”
“我娘是这么说的。”
远在南州城的傅冉冷不丁就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拿剪刀把煤油灯芯往上挑了挑,又继续看书。
再有几天就该考试了,说不紧张是假。
廖娟煮了绿豆汤,盛一碗端进屋给她解暑,问她:“冬青啥时候放假?”
傅冉道:“应该就这几天了。”
廖娟想孙子了!
傅冉考试的前一天,父子两总算赶了回来,太久没见,蛋蛋特会拍马屁,把老两口哄的找不着北,啥啥好东西的都拿出来给大孙子吃!
蛋蛋左手一块麻饼,右手一根冰棒,盘腿坐凉席上,吃得撒欢。
可怜湾湾,只能眼巴巴盯着她哥,哈喇子直流。
小公主虽然不会走,爬得却很快,自个爬到她哥跟前,半个身子困难的扒到她哥腿上,啊啊啊张开小嘴。
蛋蛋还是很疼妹妹的,立马把冰棒往她嘴里塞,哄道:“妹妹,快喊哥哥!”
湾湾满脑子只想吃,哪管什么哥哥,冰棒太凉,小公主被冰的直吐舌头,小脸也皱巴到了一块,等尝到糖精水的滋味之后,眼睛腾地亮起来,又冲哥哥张开小嘴,嗷嗷要。
这回蛋蛋不给了:“喊哥哥,喊哥哥再给。”
湾湾哪知道怎么喊哥哥,嗷嗷嗷,就是要!
蛋蛋偏不给,一遍一遍让她喊哥哥。
说句不恰当的话,约莫是狗急跳墙,湾湾被憋急了,竟然从嘴里蹦出一句:“得得!”
这话蹦出来,就像开了话匣,湾湾又连蹦了几句:“得得,得得!”
蛋蛋可高兴了,立马就要告诉他爹娘,打算跟他们显摆显摆,哪知道屋门被从里面插.上了...
这会儿万岁正一口一口咬着小皇后。
“朕是顶顶不要脸的男人?”
“不是朕不要脸,上哪儿能娶到你?”
“嗯?”
傅冉仰躺在凉席上,软成一滩水,脸上蒸腾着热气,晕乎乎的想她啥时候说过这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