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冬青当太子那会儿,出宫巡讲时见过猪倌杀猪,幸好他见过,虽然没动过手,好歹知道要怎么做,至少不会在傅冉面前丢脸。
杀猪也有讲究,麻绳、尖刀、大铁钩子,还得备个盆接猪血。
眼下没有尖刀,也没有大铁钩子,颜冬青看看手中的菜刀,又扭头看看站离得老远的傅冉,叹叹气,向她招手,声音带了诱哄:“冉儿,你过来。”
傅冉非但没过来,还后退了两步,直摇头:“三哥,我做不来的...”
颜冬青无奈:“朕还没说让你做什么...去找根绳,越结实越好。”
“....您等等,我这就给您找。”傅冉想起她刚进宫那会儿,宫里人都不认识,又没嫔妃陪她玩,伺候她的宫女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根麻绳,天天带着她玩跳绳,有时候太监宫女一块上,从东墙站到西墙,排排站,一起跳...
傅冉很快在宫女秋景房间里找到这根麻绳,拇指粗,约莫有六米长。
“您要绳子做什么?”傅冉有些好奇。
颜冬青先没说,把麻绳打个环扣,抬头看看房顶,麻利的跳上窗户,把麻绳甩穿过房梁,打环扣的那头拿在他手里,另一头交给傅冉,叮嘱道:“拿好了别松手。”
傅冉不迭点头,趴在窗户上踮脚往里看,就见颜冬青往脚下摔了一个西瓜,手里拿着环扣,站原地等猪上钩。
那头蠢猪已经拱了几天的屎,正是饿的眼冒金星的时候,瞧见有西瓜,立刻撒欢的冲过来,低头就往西瓜瓤上拱。
趁这头蠢猪没防备的时候,颜冬青找准时机,把环扣套进猪脖里,连着四条猪腿一并绑住,然后爬出猪圈。
“把绳给子我。”颜冬青朝傅冉递去手。
一股混着猪屎尿骚的味道扑鼻而来,傅冉后退一小步,低头轻声提醒:“三哥,您身上有屎。”
“......”
颜冬青狠瞪了她一眼,像是想到什么,突然伸手往她脸上抹了一把,坏笑道:“我们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是么?”
他偷袭速度太乱,傅冉有片刻怔愣,反应过来之后,慌忙抬手擦脸,看看手上的猪屎,气得直想哭:“三哥,您太过分了...”她不想跟他处对象了...
见她眼泪珠子打转,颜冬青脸上罕见的有几分无措,连说话声都温柔了下来:“朕刚才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哭啊。”
谁开玩笑把猪屎糊人脸上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傅冉眼泪珠子真滚下来了,鼻头上还沾着猪屎,哭得一抽一抽,瞧着怪可怜的。
颜冬青忍着笑,抬起胳膊,也不嫌她脏,用干净的袖口给她擦了擦鼻尖和脸蛋:“朕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
此时的颜冬青就像个普通的小伙儿,会惹姑娘生气,又会因为姑娘不理她而没原则的认错求饶。
傅冉还气着呢,抬抬眼皮子:“您说错了就行了?”
“那...我也给你抹一下?”
“真的?”傅冉蓦地止住泪珠子,睁大眼看他,赶在他后悔前忙说:“君无戏言!”
“......”颜冬青隐隐觉得自己中了招,没可奈何的把脸伸过去,斜眼睨她,示意她自己掂量着点。
可惜傅冉装没看见,抬手就往颜冬青脸上抹,还不够,两手一起上,揉一揉,捏一捏,拍一拍。
末了,抽抽鼻子道:“以后三哥可不许拿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