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秒,她又说:“三哥,您没觉得他和冬雪姐还挺般配?”
“没觉得。”颜冬青提醒她:“你少乱点鸳鸯谱,颜冬雪早晚要回南州,而不是一直待在这种地方。”
傅冉想想也是,保证道:“三哥,您就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多嘴的。”
颜冬青皱眉,多嘴什么?
很快他就明白傅冉的意思了,晚上去农场食堂吃饭,张志刚阴魂不散的过来和他们凑桌,还做主让大灶师傅炖了个鸡蛋,又炒了盘粉条蘑菇。
这还不算,吃完饭去招待所,他还跟着,俨然姐夫伺候小舅子的架势,上上下下给他们安排妥当。
偏偏颜冬雪这个棒槌还没警惕,不停感谢,总把军官同志当雷锋。
“那个赵志刚,明显心怀不轨,看到冬雪跟苍蝇见着屎一样。”颜冬青对他有意见。
亏得颜冬雪回去了,要是听到她弟说这番话,还不得气得头顶生烟。
傅冉有片刻无语,轻声提醒他:“三哥,您口中的那坨屎是您的姐姐。”
意识到失言,颜冬青干咳一声:“朕只是怕冬雪禁不住诱惑,她要是留在这儿,朕的娘估计要闹翻天。”
想到廖娟那火爆脾气,尽管八字还没一撇,傅冉已经为颜冬雪捏把汗。
招待所三毛住一晚,颜冬雪为他们开了两个房间,房间不大,一张单人铁架床,一把椅,墙角竖着脸盆架,藤编暖壶装着满壶开水。
傅冉在颜冬青屋里坐了会儿,困意上涌,忍不住打个哈欠,小声道:“三哥,我回屋睡了,您也早些休息。”
颜冬青嗯了一声,却向傅冉招了下手:“过来。”
“干什么呀?”傅冉才走近,身子就被颜冬青一扯,脚下不稳,一下跌坐到了床上,然后被一推,又倒在了床上。
下秒,颜冬青也躺了下来,手脚并用,把她夹在了怀里。
“皇上...”傅冉僵着不敢动。
像是察觉到她紧张,颜冬青闷笑一声,低声道:“床够睡,还过去干什么。”
傅冉不适的扭扭身子:“被人瞧见不大好,臣妾怕被人挂破鞋游街...”
顿了顿,她又问:“皇上,您不怕么?”
“......”颜冬青闭着眼无奈叹叹气:“傅冉,你可真煞风景,朕就是想抱你睡。”
傅冉脸红红的,突然不好意思起来。
说起来,他们还没同床睡过呢。
分得清事情轻重,颜冬青到底是松开她了,还亲自把人送去隔壁,仔细检查一遍门窗,看她弯腰铺床,眼里透着几分暖意,声音也透着温柔:“朕帮你把床挪靠墙,害怕了就敲敲墙,朕听得到。”
一瞬间,傅冉心里像被灌了温水一样,荡着暖意,朝颜冬青行了个礼,声音轻快:“谢皇上。”
颜冬青突然摆起了谱:“没诚意。”
“......”傅冉搁心里嘀咕,这样没诚意,要哪样才算有诚意呐!
“过来亲亲朕。”颜冬青轻启嘴角,淡淡扔出几个字。
傅冉睁大眼,总觉得眼前这位主子在耍流氓,可看他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