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手搓着下颌思,在厅里来回踱步,思考着配方如何泄露的,和破解黑火药的方法。
坐在旁边的喜福,则一改刚才的愁眉苦脸,瞪着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张义的面部表情。
张义苦思冥想解决办法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师祖的眼睛,正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
“尼玛,这不会是老头下的套子吧?”张义并没有停下脚下的动作,继续在反复踱步,脑子里却细细回想了一遍,进房间后,两人的每一句对话。
师祖似乎每一句话,都在引导着张义,跟着他的思维走。还有表现出的烦躁也不正常,这种身居高位的人,早练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别说雄州的皇城司没了,就算整个雄州城没了,按照他老人家的阅历,也该指挥若定才是。
而且雄州爆炸这件事,到底有没有还很难说呢。况且,自己并没有干什么惊天大事,历史不会被自己改写的。别说辽人没有威力大的火药配方,就是有,也不会这么用啊,炸雄州皇城司,他没必要啊。有这玩意他炸皇城多好,一次解决麻烦。
看来师祖这是对析津府那场爆炸,还有所怀疑。但自己并没在现场啊,谁能证明那场爆炸和自己有关?
张义心中打定主意,只要对方拿不出证据,证明火药是自己配置的,那对方就拿自己没办法。
心中大定,偷眼看了师祖一眼,这才装作焦急道:“师祖,可要早早做出应对啊!孙儿的爹娘,就是这么去世的。那一夜,我刚从地道爬出来,便听到一声巨响,地面随之震动,等我再看自己家的时候,冲天的黑烟夹杂着火焰。当晚的场景太吓人了。”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充满了恐惧。
喜福闻言一愣,刚才明明看见张义的脸色变了又变。直觉告诉他,这个孙儿应该知道些什么,可是张义最后这番话,他又吃不准了。
难道他真的一无所知?思来想去理不出头绪。
算了,想不出来就不想了,时间还长着呢。只是今天白费了咱家一番心思。
也懒的再演戏了,伸手拿起张义送的请柬,看字迹倒是工整,应该下过一番功夫的,看来这孩子真是一块读书的材料。
合上请柬对张义说:“咱家没时间,让吴宇去吧。”
说完也没理会张义,吩咐小吏去喊吴宇过来。
等吴宇来后,喜福给双方引荐。张义这才知道,自己见过一面的吴大人,是自己爹娘的师弟。还有啥可说的,大礼参拜口称师叔。
吴宇打量张义这个侄子,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等听师父交代,让他去侄子家赴宴,自然是满口的答应。
临走,喜福送给张义一块木制腰牌,上写:“大宋皇城司外事张”。同时交代,如果遇到有人找麻烦,无论官民就把这块牌子给对方看,一般情况下,都能逢凶化吉。
张义欢喜的收下,师祖这是给了一个护身符啊。和吴宇约好,明天晚间来家中赴宴,这才转身走出大厅。
等张义走出房间,一阵小风刮过,才觉得后背凉嗖嗖的,哎,都是听到雄州爆炸,给吓出来的冷汗。心中暗骂几声老不修,连孩子都骗。这才大步离去。
当天夜里,三更时分,张义睡的正香,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门外还伴随着张虎焦急的呼喊声:“郎君!郎君!”
张义下床点亮蜡烛,披上外袍才打开房门,就看见张虎站在门外,额头有细密的汗水,应该是急出来的。
张义连忙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