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好些了吗?”
凌寒柏一大早就起了床,他现在住在与展鸿宇一墙之隔的侧卧,每天只会在对方服用镇静剂睡下后才过去看看。
刚为展鸿宇做了身体检查的医生被凌寒柏拦在了走廊上。
医生急忙回答道:“您大可放心,因为抢救十分及时,展先生的身体恢复得不错,也没有什么后遗症留下。”
凌寒柏皱了皱眉,他的表情里依旧写着担心。
医生看到凌寒柏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忍不住劝说道:“将军阁下,倒是您的伤……”
“伤口已经在开始愈合了,我没什么大碍。”
话虽如此,但是凌寒柏因为忙于公务和家事而无法得到足够的休息,病情并没有得到太大的缓解。
他多说一些话,或是多站一会儿,多坐一会儿都会牵扯到伤处,引发疼痛。
“好了,我得走了。”凌寒柏转头看了眼那扇虚掩的门,随即扶着旋梯的扶手缓缓下了楼。
医生站在楼上看到凌寒柏的背影,对方是这间宅邸的主人,拥有众多的仆人和侍从,可是看起来却比谁都孤独。
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这是展鸿宇现在最大的感受,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他手脚上的安全性约束已经被解开,那根一直捅在他胃里的鼻饲管也被拆除了。
不过他的身体还很虚弱,医生叮嘱他最好静养一段时间。
“午餐您想吃些什么?”拿着菜单开始询问还在吃早饭的展鸿宇,对方面前的简易餐桌上放着一碗已经喝了一小半的甜粥、以及一小块展鸿宇最喜欢的重芝士蛋糕。
大概是之前一段时间都没有直接进食而是采用鼻饲的缘故,展鸿宇的胃还不能马上适应。
他看着自己最爱的蛋糕,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最后还是没吃下去:“稍微吃多点就不舒服,还是喝点粥吧。蛋糕我现在也没胃口,要不你吃了?”
展鸿宇把蛋糕递给了,这不仅仅是出于他的好意,也发自他内心对这个善良的监护者的感激。
无论如何,在这座让他倍感压抑和痛苦的宅邸里,是少数会对他这个身为囚徒的omega施以关怀的人。
“我可不敢吃,要是将军知道了我偷吃您的蛋糕,他非掐死我不可!”故意夸张地摆了摆手,实际上,他只是想改善下屋里死气沉沉的氛围。
展鸿宇会意地笑了笑,但是很快,他的神色就变得凝重起来。
“也不知道林教官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吧,将军既然说了不追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