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易点头如鸡啄米,随即嘴一瘪就想哭:“这些坏人,他们就见不得殿下好。”
童若谦道:“他们以为找到殿下的死穴,定能置殿下于死地。人一骄傲,就容易露出马脚。”他拉了下杨不易衣袖,低声道,“你附耳过来。”
叶文惠意满志得坐在廊下翘着二郎腿听林武细细禀报:
', '')('“殿下,崇明教已覆灭,抓住贼首共十二人,各处教坛都被摧毁,教徒全部遣散。”
“煜王的动作还挺快。”叶文惠微微一笑,“这次本王送的这份大礼,够十六弟喝一壶了。可惜父皇啊,还是没舍得杀他。”
林武低头道:“昭郡王一口咬死他不知道崇明教一事,倒不好办。虽然太子提议对他严刑逼供,但他刚立了功,就算陛下同意用刑,只怕朝野上下也会不满,遑论还有个常慕远给他做靠山。”
提起常慕远,叶文惠的脸颊都在抽搐,冷哼一声:“真是便宜他了,连私创邪教的罪名都要不了他的命!”他转头狠毒地盯着林武,“养在城东宅子里的人,该派上用场了,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要让十六死在天牢内,否则等父皇缓过劲儿来,再想要他命可就麻烦了。”
“殿下放心,属下已经安排,牢头和守卫统领已见过他们的老母和独子,今晚就会行动。”林武垂手,“殿下,属下有一事不明,按大盛皇法,邪教头目即便畏罪自戕,尸身也当示众三日,怎的陛下就将她喂了狗?还有那突然冒出来的前朝长公主,她不是早就死了吗?”
叶文惠冷哼一声,摸着手上的玉扳指道:“哪里来的什么前朝长公主,不就是赵子明吗?也不知父皇跟这老妇有什么过往。”悻悻地道,“十六弟没有被处死,想必也是跟这老妇有关。”
林武皱眉:“当时陛下遣退了所有人,只有煜王和叶长洲知道真相,不如去天牢顺便问一问这位昭郡王?”
“不要节外生枝。”叶文惠眼里闪烁着微光,“事已至此,父皇不杀他那就让本王来!狱司表面上是太子的人,不论事成不成,都不许他活命!”
叶文惠笑得恶毒:“本王要一箭双雕。”
“诺!”
“还有,为防十六的人向常慕远求救,关卡都给本王严密些!不论出来的是谁,一律不许放过!”叶文惠眼里闪过一丝凶光。
身上的亲王服穿上还不到两个时辰就被染血,随后被扒下来换上囚服下到天牢,叶长洲这一天经历的大起大落,当真是闻所未闻。
但坐到天牢冰冷地面的那一刻,叶长洲心头反而不难受了,只是确定耳朵听不见了,眼睛也肿痛模糊。
他干脆闭目在破席上打坐,耳中听到狱卒悉悉索索走过来,在自己面前丢了一个破碗和一个木桶,嘴里骂骂咧咧:“碗是吃饭的,屎尿拉在桶里,知道了吗?!娘的,就让老子来守天牢,真他娘的晦气!”
叶长洲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不由得想起当时薛凌云被诬陷下狱,自己来天牢看他的情形。不知道会不会也有人贴心地给自己安排个麻绳,或者在饭菜里下个毒?听这狱卒的意思,仿佛他以前不是狱卒?
那之前的狱卒去哪里了?
叶长洲心里一紧,开始有些担忧,随即又释然:自己人都到这里了,要杀要剐也只有悉听尊便。砧板上的肉,还能挣扎出朵花来么?
只是,他心里不甘。原以为做了那么周全的准备,定能避过太子和叶文惠那些阴招,谁知却败在崇明教身上。自己败就败在对赵婆婆、对崇明教太过自信,太过依赖,甚至都没想过她会失手被抓。太大意了!
如今崇明教已毁,赵婆婆已死,自己勾结邪教的罪名也坐实了,情况还能坏到哪里去呢?不会了,因为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把柄了——除了薛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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