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枪暗箭,却没算到他们竟能查到崇明教,当真是一击致命。
当初赵婆婆创教时,叶长洲尚且年幼,根本不知晓有这回事。直到赵婆婆启用教徒替他打听各种消息,待崇明教教徒布满整个坞原,他才知道崇明教的存在。
可是那时叶长洲无人可用,他不得不依靠崇明教。
满殿文武大臣闻言,皆直愣愣看着叶长洲,满眼不可置信。当朝太子竟然在皇弟册封亲王的仪式上亲自指认皇弟涉邪教,这要是传出去,皇家颜面往哪里放?这册封礼还要不要继续进行?
无论指认知否成功,今日叶伯崇都把他自己和叶长洲、叶政廷、袁氏推到了风口浪尖,一起万劫不复。
袁氏痛恨这蠢货不听自己的话,非要在这时候闹事,气不过,冲过去“啪啪啪”扇了叶伯崇三巴掌,顿时将他打得跪倒在地,捂着脸惊愕地看着袁氏。
袁氏气疯了,完全失了皇后的仪态,摇摇晃晃头上珠翠摔得劈啪作响,怒容满面指着叶伯崇:“你这逆子,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
她倒是清楚她儿子是个什么样的蠢货,就凭叶伯崇断然查不出崇明教,定是被人当枪使了,唆使他今日在册封礼上告发叶长洲。
叶长洲死不死,袁氏根本不关心,但有人要毁了太子,袁氏如何能容忍。她红着眼睛,转身指着叶文惠,咬牙切齿盯着他:“是不是你?!”
众人见她这模样,似乎恨不得上前咬下叶文惠一块肉,不禁心头发憷,连忙低头。叶文惠也被袁氏吓得一缩,连忙趴在地上:“儿臣不敢!”
叶政廷万念俱灰,一双苍老的眼睛直盯着叶长洲,眼里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似乎此刻他看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一个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敌人。
他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朝叶长洲走来。
走到叶长洲面前,父子二人四目相对,一个清澈淡然,一个痛苦怀疑。四下俱静,静得似乎连彼此心跳声都能听见。
突然,叶政廷眼中暴起精光,高高扬起巴掌,“啪!”一声脆响,带着极端怒火的巴掌扇在叶长洲脸上。
一股大力顿时将叶长洲扇得跌坐在地,捂着脸颊,耳朵里“嗡”一声拉长的尖啸,瞬间什么都听不见了。
叶政廷再年老也曾是叱咤沙场的猛将,这一巴掌的力道更是毫无收敛。叶长洲只觉头晕眼花,耳朵里那声刺耳的尖啸还没结束,脸肿胀热辣麻木。
叶政廷这一巴掌不仅结结实实扇到他左耳,而且还波及到他左眼。一时间,脸和眼睛的疼痛掩盖了耳朵的痛,连鲜血顺着耳道慢慢流下来,顺着脖子流经衣领里,叶长洲也毫无察觉,只是捂着脸跌倒在地,根本缓不过来。
“逆子!”叶政廷一声咆哮,似乎整个清辉殿都在震动。叶长洲耳朵响得难受,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好半晌才甩甩头,昏头涨脑捂着脸颤声道:“父皇息怒,儿臣冤枉!”
开弓断然没有回头箭,叶伯崇见叶长洲不承认,不顾袁氏已然气得发疯,一定要置叶长洲于死地,捂着被袁氏打肿的脸道:“父皇!那老仆和他手下的重要教徒已经捉拿归案,就在殿外候着,父皇不信可以传她对质。”
叶长洲耳朵里的尖啸总算停下来了,但疼得难受,左眼也被打得泛红看不清楚,一直不受控制地流泪。
眼下性命攸关,叶长洲顾不得疼痛,以额触地大声道:“儿臣冤枉!儿臣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