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被揪住头发被迫仰着头,只觉脖颈划过一道湿热的痕迹,恶心得想推开常辰彦。但他被揪着无法动弹,只得仰头怒道:“常辰彦,你敢!我乃大盛昭郡王,是来游学的!你胆敢如此无礼!”
常辰彦眼神猥亵,如毒蛇吐信般凑到叶长洲耳边低语:“呵,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一个质子,如今庆安国的狗都比你高贵,还敢跟我抬郡王的架子呢!瞧瞧你,被我一抓就没力气了,只能任我宰割。我就是把你吃了,你又能奈我何?”
可怜叶长洲毫无还手之力,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仰着白皙的脖颈,狠狠勾起常辰彦的的凌丨虐欲。
常辰彦轻浮地将嘴唇凑到叶长洲耳边,轻声道:“昭郡王殿下,三年长着呢,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像条狗似的趴在我脚下,任由我凌丨虐践踏。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变成男不男女不女,连妓子都不如的下贱货色,只能跪着求我放过。”
说完他猛地从托盘里抓起一块羊肉,一把塞进叶长洲口中。
白玉河畔暖风和煦,阳光明媚,吹动河边树叶。春日的田野生机盎然,大盛的农人们一边吟唱着二十四节气农事歌,一边欢快地在田间耕作,恍然回到了家乡。
犁头划破沙土,翻出一道道整齐的泥土,笑容洋溢在黝黑的脸上,农人老张唱得不亦乐乎,声音回荡在整个田野间,丝毫没发现远处凉棚里,他们的十六皇子正遭受着灭顶之灾。
庆安国士兵们将凉棚团团围住,挡住了农人们的视线。凉棚内,常辰彦两眼通红,恶狠狠地抓着叶长洲的头发,将他的脸死死摁在那盘羊肉里,嘴里咬牙切齿地叫道:“给我吃!哈哈哈哈……”如此还不满足,他又丧心病狂地抓起一块羊肉往叶长洲嘴里塞,虐待皇子的快感充斥着他的心,完全激发出他的兽欲,“给我吃!不许吐出来。”
“哈哈哈……滋味如何呀昭郡王殿下?”
“你吃呀,大口大口吃,哈哈哈……”
叶长洲嘴里塞满了肉,胃里翻江倒海,痛得似要炸,被压在肉里毫无还手之力,被迫吃进去的肉卡在嗓子眼里咽不进去,身体本能地排斥着荤腥进入,迫使他不断呕吐。刚吐出的东西又被常辰彦抓起来使命往嘴里塞……叶长洲涕泪横流,耳朵里充斥着常辰彦疯狂的笑声,和农人们欢快的歌声,似一块破烂布般被揪着任人摆布。
脑子里一片空白,叶长洲只觉此刻自己就像一条争食死尸的野狗,满嘴都是渗着恶臭液体的尸块。
不,更像一条被人踩进淤泥里的丧家之犬。
他想起幼时看见的一条狗。那条狗被人打断了腿,在大雨滂沱中拖着断腿在淤泥里艰难爬行。路边的顽童拿着石头不断砸向它,一边拍手大笑一边骂:“死狗,烂狗,你去死吧!”
那条狗拖着断腿死命挣扎,躲避着袭向自己的石块,狼狈万分。叶长洲耳中充斥着常辰彦刺耳的笑声,与当年那些砸狗的顽童笑骂声重叠,仿佛自己就是那条泥泞中艰难求生的狗,无论怎么爬,也逃不出砸向自己的石头。
满嘴满脸都是腥膻的羊肉,被熏得久了,叶长洲竟闻不到味了,只有胃还在机械地抽搐,条件反射一般呕吐着,被迫吃进去的吐出来,又被那疯子按着吃进去,肮脏卑贱到了极点。
他脑子完全麻木,已然不知道挣扎,双眼无神地盯着恶心的呕吐物,身子无力地随着常辰彦羞辱戏弄而晃动。
什么骄傲,矜持,高贵的昭郡王殿下,此刻卑贱到淤泥里。
恍然间,他又想起躲在草垛里看母亲被溃兵羞辱的画面……花白的肉,黢黑的肉,腥臭的肉,都生出狰狞的的脸,张着血盆巨口在叶长洲眼前晃动。
它们狞笑着对叶长洲道:“吃吧,快吃,这是娘亲为你换的肉,快吃,吃了快快长大。”
“快吃!一口都不许吐出来!你知道娘为给你换这口肉,受了多大罪吗?你居然吐出来,你对得起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