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长洲伸长手握住他双拳,嘱咐道,“栾清平,一切靠你了。你一定注意安全,若是追回大盛境内,切记乔装改扮,千万不能让人认出来,否则你就是叛逃的逃兵。”
这般仔细的活,粗枝大叶的刘忠奇是做不来的,叶长洲只有寄希望于栾清平。栾清平也十分争气,丝毫不怯,点头应了声,转身策马离去。
童若谦见叶长洲一扫之前的丧气模样,笑道:“看来世子不仅是殿下的守护神,还是医治殿下心病的良药。”
被童若谦点醒后,叶长洲整个人精神都不一样了。听闻童若谦这么说,赧颜
', '')('一笑:“公子莫笑话我了。”他说着脸不自觉就红了,在日头照耀下,那红晕悄然蔓延到他白皙的耳后,脸后颈都染上了。
童若谦一双极好看的眼眸仔细看着叶长洲,将他一切细微神情变化尽收眼底。
和亲队伍用了一天的时间走出长宇草场,终于来到九霄山脚下。接下来翻越九霄山才是考验人的时刻,从山脚到半山腰是绵延数十里的山林,再往上便是寸草不生的悬崖峭壁,除了终年不化的积雪,还有雪山猛兽出入。
从此处翻越九霄山,有一条商队踏出来的小路。和亲队伍就要从那小路上去,翻过九霄山到达庆安国最大的草场——洪湖草场。而庆安国都城雁鸣城,就在草场北面,越过白玉河就到。
站在高耸入云的九霄山前,入眼尽是苍穹滚墨。那山高得看不见顶,但隐隐可见半山腰、云雾缭绕深处,有银白色的雪。那雪在日头的照耀下泛着耀眼的金光,似金子做的一般。
“这可真日照金山呐!”刘忠奇叉着腰叹了口气,满眼皆是金灿灿的雪,“若真的是金子做的就好了,兄弟几个发财了。”
“山上可多豺狼虎豹,你仔细些。”叶长洲提醒了一句,“莫大意了再损失几个工匠。这些工匠可都是本王精心挑选的,一个都折不起。”
“属下领命。”刘忠奇羞涩地摸了摸头,转身就走。他身后跟着的士兵小声抱怨道:“不就是一次疏忽嘛,他都罚过将军你了,还老挂在嘴边……真当自己还是坞原城里高高在上的皇子么?”
“你说什么?”刘忠奇忽然站住,转身看着身后的士兵,呵斥道,“你哪来的这么多抱怨?”
那士兵是和亲队伍里的人,见刘忠奇呵斥他,吓得缩了一下,又鼓起勇气说道:“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说……大家都在说……要不是为护送他们兄妹,我们兄弟何至于辛辛苦苦跑这么老远?出了大盛,大家都一样,他装什么贵人。”
“住口!”刘忠奇厉声呵斥,手中鞭子“啪!”冲那人狠狠打去,骂道,“你他妈再敢胡说八道,老子弄死你!”
那士兵被他一鞭子打得跪在地上,捂着肿胀的脸颊瑟缩着不敢再吭声。待刘忠奇走远,另一个士兵走过来将他搀扶起,冲刘忠奇背影骂道:“呸!我就说过,这些宫里当差的纨绔子弟,什么也不懂却在这里指手画脚,看这刘忠奇,他还真把自己当爷了!”
“算了,官高一级压死人,谁让咱们兄弟在人家手底下做事。”被鞭打的士兵站起来,啐了一口,“呸,妈的!去了庆安国还有三年时间呢,看谁弄死谁!”
和亲队伍里士兵有怨言不是一天两天了,因为叶长洲要保证随行工匠和货物的安全,便只能牺牲士兵们。天气太极端恶劣时,叶长洲要率先保证工匠的安全,吃的、住的、药品都得先紧着他们,这就导致士兵们怨声载道。
随行工匠和货物实在太重要,一点也不容闪失。这些工匠都是从各地精心挑选的、各行业内首屈一指的匠人,叶长洲宁愿折十名士兵,也不愿折了一个匠人。
方才刘忠奇跟士兵们强调翻山时注意保护工匠,若随行工匠有闪失,负责保护工匠的士兵将受到鞭刑,更导致士兵们抱怨更甚。
然而这一切,叶长洲这从未带兵之人却丝毫不知。西北军将领虽有所察觉,但他认为此乃和亲队伍内部的矛盾。他的任务就是把队伍安全护送到目的地,不让和亲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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