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洲连忙接过那枚古朴的戒指,戴在自己右手中指,按照童若谦的指点,拇指轻按中指内侧的小凸起,手背侧小孔里“刷”刺出一枚绣花针样的尖刺,快且力道大,刺尖泛着寒光。
童若谦欣然说道:“还有七八天才能到庆安国都城雁鸣城,一路上左右无事,我便将行针手法慢慢教与殿下。”
“多谢!”叶长洲看着那戒指,眼里多了几分希望。
第114章煜王回坞原
自和亲队伍进入庆安国境内后,庆安国皇帝便命沿途个关卡护好和亲队伍,倒是比在大盛境内要安全许多。西潘人妄图将叶
', '')('长洲兄妹杀死在大盛境内的算盘落空,到庆安国境内和亲队伍除了护送有西北军,还有沿途各地守军、百姓密切关注,一时寻不到机会下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叶长洲领着和亲队伍翻山越岭往庆安国都城雁鸣城而去,薛凌云那边却被赵燎原押送回坞原。
薛凌云浑身是伤,嗓子也哑了,形容枯蒿,心如死灰。他不知道怎么回到坞原,又如何被接回煜王府的。只记得回到坞原那天,城门口好多人,黑压压的一片,有宴泽禹、岑丹,还有二姐薛宓、姐夫孙振武。他们全都在雨中站着,目光哀戚地看着自己。薛凌云浑身被暴雨浇透,狼狈不堪地靠着囚笼,只觉天旋地转,随即便晕了过去。
他睡得极不安稳,不断做着梦,一会儿梦见在沙场,父王和长姐一身血,被敌人围困,自己却始终杀不完敌人,无法抽身去营救他们……他恨自己好无能!
一会儿在猎场内,叶长洲被几个黑衣刺客抓住。他被刀架脖颈,被刺客一刀割喉,倒在血泊里抽搐着……自己目睹了这一切,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一会儿又梦见叶长洲在悬崖边被人追杀,叶长洲失足坠落悬崖,摔在崖底,鲜血从他身子底下晕染开来……薛凌云站在崖顶看着叶长洲苍白的脸,看着他失去生命的眼睛,崩溃地抱头大哭,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不……不!”煜王府凌霄苑内,薛凌云躺在床上,盖着温暖的锦被,眉头紧锁,嘴唇干裂,双目紧闭,嘴里不断喊着,噩梦缠身久久醒不过来。
屋子里焚了安神的香,岑丹端着盆走进来,见薛凌云在低声喊着什么,连忙跑到床前伸手摸了摸薛凌云额头。见薛凌云一脸焦灼,似马上就要醒了,岑丹激动地起身,一边朝外面跑一边大喊:“世子爷醒了!世子爷醒了!”
凌霄苑中回廊深深,鸟语花香,阳光从窗户照入,正好照在一个老年男子脸上。这人身形异常高大,身躯挺拔犹如劲松,透着烈风难撼的王霸之气。他满身风尘,须发花白,一双深邃的眼眸蕴着精光,气势之大,杀气纵横。他五官与薛凌云七分相似,却比薛凌云沉稳内敛许多。
他端坐薛凌云对面的小榻上,山一般雄伟的身躯精壮强悍,即便穿着普通衣衫,也难掩自内而外散发的威严,仿佛他就是一座高不可攀的雄峰,任何人在他脚下只能顶礼膜拜。这人,正是大盛唯一异姓王、西南狼王薛其钢。
向来嚣张跋扈的薛凌云坐在他爹对面,高大的身躯在薛其钢面前也略显娇小,倒像是狼王身边畏首缩脚的大狗。
薛其钢应召回京述职,谁知刚到坞原城门口,就惊闻薛凌云被赵燎原押送回京。父子俩多年未见,没想到重逢之日,老父亲看到的儿子的第一眼,竟是他在囚车上晕过去的样子。
煜王府世子竟遭如此对待,薛其钢心都在滴血。但薛其钢并没有像薛湘楠那样大闹,而是默默从赵燎原手里接过钥匙打开牢笼,亲手将儿子抱出来。无视赵燎原百般解释,转身回王府,守着薛凌云直到他醒来。
“阿爹,事情就是这样,孩儿不敢有丝毫隐瞒。”薛凌云蔫头耷脑讲述他被皇后算计陷害的经过,愤懑不已,红着眼睛委屈地说道,“孩儿要进宫和陛下对质,堂堂天子竟出尔反尔,孩儿要问他的话到底算不算数!”
薛其钢面色沉重,常年征战沙场的面庞有些沧桑。他不说话,光是坐在这就让人胆寒。听薛凌云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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