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常氏派彭青云回庆安国,居然下了这么大一盘棋,躲藏在树后的薛凌云一阵阵心惊胆寒。
只见叶文惠“噗通”冲着常氏跪下,哭道:“母妃你糊涂啊!你嫁给父皇了,又如何能再回庆安国?那不是徒惹人笑话吗?!”
“徒惹笑话?”常氏冷笑,热泪顺着脸颊不断下落,“三从四德,相夫教子,为何女子只能被陷在这方寸之地,而男子就可以纵横四海?本宫只是想回庆安国,有错吗?!”
见她状如疯癫又哭又笑,声嘶力竭地咆哮,叶文惠知道谈下去只有越谈越崩,以袖拭泪站起来道:“母妃,即便您的计划成功,我们母子如愿回到庆安国,可您想想,庆安国人会如何看待我们母子?”
常氏一愣,她一心想回庆安国,已经想疯了,却没有想过回去后会面临什么。
只听叶文惠继续道:“舅父是庆安国皇帝,他能令朝堂上下不许议论,可背后谁能堵得住悠悠众口?他们茶余饭后会如何谈论我们母子?你愿意看着儿臣和七弟过着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的日子吗?”
常氏满脸是泪,瞪大了眼,嗫嚅道:“这……”
“在大盛,儿臣和七弟是名正言顺的皇子。”叶文惠顿了下,压低声音道,“说句僭越的话,若是太子和珩亲王没有了,儿臣和七弟便有望入主东宫!可是在庆安国,舅父有那么多皇子虎视眈眈,他能做到对我们兄弟视如己出吗?!”
常氏满眼惊恐,抬头不安地望着叶文惠:“那……那该怎么办?”她方才被自己满心委屈逼疯了,可叶文惠冷静给她分析后,她后背出了一身汗:她谁都可以不要,独独不能失去两个骨肉至亲啊!
叶文惠说得没错,即便兄长再疼爱自己,可是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回去,他的儿子们会如何看待自己的孩子?回到庆安国,他们将面临什么日子?可要她舍弃两个孩子独自回去,常氏万万舍不得,自己走后他们兄弟俩会面临怎样的歧视?
叶文惠见她冷静下来,走过来搀扶着她,替她拭去脸上的泪,轻声道:“母妃放心,儿臣心里有数。您随儿臣回清辉殿,且看儿臣如何在父皇面前出风头。”
常氏低垂着头,疯狂过后终于冷静了。她有些歉疚地望着儿子,眼里露出依赖神色:“之瑜,母妃做了太多违逆你父皇之事,只怕这皇贵妃的荣宠也就到头了。母妃知道你聪慧,不求你救我,只求你和你七弟不要被母妃连累。你护好你七弟,你们兄弟俩相互扶持,一定要好好活着。”
叶文惠看着常氏,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嘴里却极其孝顺地道:“母妃放心,儿臣拼死也会护着七弟。待儿臣解了大盛这次危机,在父皇面前露了脸,定会寻机会向父皇为母妃求情。”
“唉……”常氏叹了口气,被叶文惠搀扶着慢慢往清辉殿而去。
薛凌云连忙接着树干掩藏行踪,待常氏母子一走,一闪身融入树丛里。
常氏母子先后回到清辉殿,薛凌云也悄无声息落座。刚坐下,便见叶长洲若有似无朝他这边看了一眼,也不知是否在担心薛凌云。
薛凌云一见他,连忙低头不与他视线接触,低头喝酒。这次他坐得离叶长洲较远,也无法替他换菜了。也好,反正两人正闹别扭,薛凌云也拉不下那个脸去给他换菜。
两人皆以为自己这些细微的动作神情无人注意,却没发现坐在常河山身边的常辰彦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叶长洲,眼露不善的微光。
袁氏身边站着脸颊肿胀的春桃,她低垂着头哭丧着脸。袁氏见常氏回来,皮笑肉不笑道:“妹妹这是怎么了?难道春桃哪里做得不周到,冒犯妹妹了?”
常氏正襟危坐,冷着脸道:“无他,就是不喜欢这丫头,看着惹人生气。”
叶政廷闻言“哈哈”一笑,冲常河山道:“贤弟,你看看你这长姐,可真难伺候,被朕宠坏了。”
常河山并不笑,板着脸道:“我长姐在家便是娇惯着长
', '')('大,陛下宠着她再正常不过。”
叶政廷想缓和下气氛,失败,只得举杯讪笑道:“贤弟,朕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