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洲希望不争不抢,默默在宫中做个小透明,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终老。但命运没有放过他,依旧被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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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他抱着几分小聪明化解了危机,但终还是势单力微,今日才被如此欺凌。
他走在寒风中,身子不停地颤抖,哆哆嗦嗦走了半个小时。
禁宫东北部是未成年皇子的居所,排排纵纵,鳞次栉比。叶长洲七弯八拐穿过条条逼仄的巷子,来到西三阁,这里就是他的居所。
“吱呀”推开门,一座极小的院落便跃然眼前。门里是一座小小的天井,抬头仰望,广袤天空成了四四方方的豆腐块。左右两边各两间侧房,原本是给下人准备的,但在叶长洲这里它们形同虚设;正对正门便是叶长洲的卧房和书房,比御书房那方书桌大不了多少。
叶长洲扶着门,窗棂的雕花、屋檐的瓦当、屋脊上的脊兽,皆在眼前张牙舞爪地晃动。他身子摇摇晃晃,只虚弱地喊了声“婆婆~”随即“咚”一声栽倒在地。
叶长洲这场无妄之灾,还得从昨日说起。
昨日,叶长洲在国子监念书,七皇子叶子洛忽然造访。他手持折扇闯进书堂,在七大八小的皇子们中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后的叶长洲——只有他,二十郎当岁,却还在国子监跟未成年皇子们一起念书。
“十六弟,今日有没有被太傅责骂啊?”叶子洛三十多岁,一身儒雅气息,面容有些胡人特征,脸上总是挂着笑容。
“十六哥又被太傅打手板了!”一个缺牙的小皇子指着叶长洲向叶子洛汇报,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七哥,十六哥刚才打瞌睡,被太傅打了十个手板。”
“他早晨还来迟了,又被罚站了。”……
小皇子们七嘴八舌说着叶长洲的是非,根本没有把他当兄长来敬重,只拿他当个笑话。这场景叶子洛早就见惯不怪,没理小皇子们,只是摇着折扇看着叶长洲。
叶长洲被小那么多的弟弟们嘲笑,脸上竟丝毫羞愧之色也没有,神色自若站起来对叶子洛拱手一礼:“见过七皇兄。”
叶子洛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弟弟们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随即对他一招手,“你跟我出来。”
庭外银杏树下,叶子洛笑容可掬看着叶长洲,对身后随从一挥折扇,随从便上前奉上一个小卷轴,用红绸扎着。
“这是?”叶长洲好奇地问道。
“这是二皇兄喜爱的王岚风手抄诗,李太白的《上李邕》。”叶子洛示意他接过手抄诗,“为兄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叶长洲只得接过。
叶子洛道:“为兄前日与二皇兄拌了几句嘴,虽然二皇兄胸襟宽广不会与我计较,但为兄总不能安然将他的大度当做理所当然。但……”他有些问难地道,“为兄总抹不开面向他当面致歉,所以……”
所以他寻了个劳什子手抄诗,指使叶长洲这个便宜又好欺负的冤种弟弟前去。叶长洲会心一笑:“既是致歉,当然是七皇兄当面去比较有诚意,我去算怎么回事呢?”
“哎呀,让你去你就去嘛!”叶子洛半央求半催促推了他一把,笑道,“等你回来,为兄好好谢你。”
叶子洛与老五叶文惠一母同胞,生母常贵妃乃西域庆安国公主,便是叶政廷也忌惮她母国势力,叶长洲这毫无权势的皇子更加开罪不起这兄弟俩。无奈,他只得拿着手抄诗,在叶子洛的催促下往二皇子叶仲卿府邸而去。
叶仲卿早年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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