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我是谁?”
洛云轩却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你是……”秦淞似是听进去了,愈发凑近洛云轩,趁他不注意时,飞快地走他唇边印下一个吻。
“凌於……我的凌於……我好想你啊……”
秦淞像是个得了糖的孩子,高兴的眉眼间都是满足的笑意。
洛云轩似是听到心中有什么东西破碎了的声音。
果然,如他所料。
他早该发现的,第一次见面时秦淞就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可是他却从未往那方面去想过。
初次见面时,秦淞便说了,他很像他的一位故人。
所以,这些天来,秦淞只怕都是在借着他,怀念自已的爱人罢。
他对他的那些调戏捉弄,都不是因为他。
真可笑,他竟然又一次自作多情。
真是太讽刺了,秦淞的每一声思念,都让他信以为真,还自顾自的心悸万分。
洛云轩冷冷的看着昏睡过去的秦淞,粗鲁的把他带回将军府,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疼欲裂。
秦淞并不记得喝醉以后发生的事,只以为是小李子把他弄回来的,烦躁的起身,回到宫中处理政事。
毕竟,他都将近一个月没管理政事了。
秦淞自回宫以后,下人们都战战兢兢,因为很明显的能看出秦淞心情不好,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低气压。
小李子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打了一顿,足足休养了一个月才堪堪能够下床。
在一堆的奏折中,秦淞总算找到了一个感兴趣的事。
北戎的王子裴酥将携其姐姐静忧公主来中原和亲。
说起来,他前些天派影阁去查救凌於的人,如今也有了答复。
好巧不巧,正是北戎的王子,裴酥。
容酥,裴酥?
呵!有意思。
如果这个北戎王子真的对凌於图谋不轨,他一定会让他后悔有这个想法。
想起凌於,不禁有些发愁。
凌於这人虽然容易心软,但他也足够倔,打定了的主意很难改变。
他不敢再去惹他生气,只敢每天夜深人静之时,才偷摸着去看看他,聊解相思之苦。
最近他也在一直想办法,该怎样才能让洛云轩原谅他。眼下,裴酥已经带人向中原赶来了,他要趁着裴酥不在,赶紧挽回洛云轩。
思及此,秦淞打算采用最直接的办法:犯了错就要受罚。
于是很快,天下皆知,皇上发布罪已诏,大意就是说身为九五之尊本应一言九鼎,但他却欺骗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将于两日后在社稷坛公开处刑,杖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