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心头一跳,又想到了刚才紧贴着自己鼻尖划过的某样东西,登时觉得脸热了热。
不起,说什么也不起,就让他在这里趴着好了。
谁知见他没动静,一只手却转而抓上了他的脚踝,指尖在某个地方轻轻一按,江逾白忽然就浑身颤抖起来。
“痛——”
是真的很痛,痛的他眼泪都一下子涌上来了。
“崴了下,没断。”
乘风收回了手,这次不管江逾白的反应,直接把人从地上拎了起来,放到了旁边的那块大石头上坐着。
江逾白看着眼前人慢慢蹲了下来,抬起他崴伤了的那只腿来,手指就重新附了上去。
“你,你干嘛!你别动我我告诉你!你啊一一”
脚腕处传来钻心的疼痛,崴到的地方已经高高红肿了起来,刚才乘风就是在上面轻轻按了下而已,江逾白严重怀疑他是要谋杀自己。
“轻点”江逾白泪眼朦胧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一下子放的有多软。
乘风手指僵了下,然后又开始帮他揉了起来,动作果真放的更加轻柔了些。
“你们刚才到底在干什么?”
江逾白撇了撇嘴,“不关你的事。”
“看我,还不关我的事?”
手下的力气随之稍稍加重。
江逾白疼的大叫,想把腿收回来,却被一道更加有力量的桎桔束缚着。
“不用你揉了,你放开我!你是不是想把我这条腿给卸下来啊!”
他边叫着,边抬起了另一条腿,向着乘风胸前蹦过去。
计划没得逞,乘风的反应比他迅速的多,拉着他抬起来的那条腿顺势一拽。
江逾白被拽的一个后仰,脑袋直接磕在了拱门旁的墙壁上,磕的他眼泪晔一下就流出来了。
乘风第一次看见江逾白流眼泪,一下子有些手忙脚乱起来,知道是自己出手重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对,对不起,过来我看看,磕坏了没有。”
乘风把江逾白的身子掰进怀里,伸手在他脑袋后面摸来摸去,找到了高高鼓起来的那个包。
江逾白是脑袋也痛,脚踝也痛,被人抱着摸了后脑勺,只觉得鼻息间满是一阵清冽好闻的味道,眼前浮现出来一段修长的脖颈,能看到上面凸起的喉结和隐埋在皮肤下淡青色的血脉。
然后他听见了自己鼓槌如雷般的心跳声。
江逾白猛地剧烈挣扎起来,不知是哪来的力气,一把就把乘风推开了。
“磕坏了也不用你管,我是医者我自己能治,你去管好你的心上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