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忆,你与裴争之间,到底怎么了?他为何要这样待你?”赵隶棠没有再去查看祁长忆身上的伤痕,想必也是十分可怖的。
“我本以为,裴争虽然一开始接近你是因为四皇子,可是这么久的时间下来,他不可能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如今看来是我错了,有感情又如何能这样折磨你!他的心自始至终就是冷的,再热的血也捂不热!”
赵隶棠握了握拳,“你放心,我既然敢从裴争手把你抢走,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放手了,除非,除非是你自己要走……”
赵隶棠看着祁长忆,眼神万分真诚,“所以长忆,你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情,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现在,此时此刻,愿不愿意跟我走?”
祁长忆缩成一团,低垂着头一动不动,似乎想了很久很久。
他用袖口拼命的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来。
“棠哥哥,我想,跟你走。”
赵隶棠终于松了口气,露出个笑来。
身后的几人看起来有些着急了。
“将军,此地不宜久留,方才外面有很多巡逻的禁卫军,看来那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调动了全城军队,正在大街小巷严密搜查,我们得尽快出城才是。”
赵隶棠点头,“长忆,我们走。”
祁长忆怀里那个破旧的花灯还抱在手上,明明火都已经熄了,他却不肯把它扔下。
“这花灯坏了,扔了吧,我回头绐你买个新的。”
赵隶棠说着就要去拿祁长忆怀的灯,祁长忆抱着灯躲开了他的手,又向后缩了缩,眼神满是戒备和惊慌失措的无助。
赵隶棠无奈,“好好好,不扔了,你喜欢就抱着吧。来,我扶你起来。”
祁长忆这才任由赵隶棠扶着他的胳膊站起身来,可是刚一站直,祁长忆就身子就忽的晃了两下,又软绵绵的跌回了草席上。
他额间出了一层冷汗,脸色也越变越白,嘴唇没了血色,看起来像是没了精气神一般。
赵隶棠慌忙扶住他的身子,小小的身躯不盈一握,就这么些日子没见,他越发瘦弱了,身子还孱弱的不像样子。
“武泉!”赵隶棠喝了声。
—个黑衣人走上前。
“绐他看看!”
武泉是赵隶棠手下一个会些医术的将士,赶紧走过来替祁长忆把脉。
祁长忆的脉象十分微弱,看起来应该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刺激,甚至连生的意识都很弱了,生命力在慢慢的被消耗,从他的细丝发梢间悄悄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