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后林叙回到教室,褚森正在看书。他常戴着的那块造型略显幼稚的表不见了,也没换成别的,显得手腕上空落落的。
林叙瞟了一眼,坐到自己的座位里。
两人前后座,他一拖椅子褚森便抬起头来。
“去哪儿了?”褚森问。
“帮罗韵去抬人,她男朋友发烧烧晕了。”林叙故意挑了个暧昧的称谓,好像只是看在女生的面子上才去帮忙的,“现在在医务室。”
放在书角的指尖动了下。
“哦。”褚森垂下眼,“严重吗?”
林叙耸耸肩,“不好说,但还活着。”
拜崔熠的大嘴巴所赐,冰哥生病的事儿在一二班引起轩然大波,好像这是什么不得了的国际新闻,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大,迅速组织起一支支小分队赶往医务室探视。
说是探视,其实就是趁机拍丑照,p成表情包在班级群里传阅。
下午第二节课是佛晔的,上课铃敲响,班里稀稀疏疏的才坐了一半人。他正纳闷呢,就听走廊里传来万马奔腾的跑步声,迟到的学生们接连冲进教室。弄清楚后,佛晔愁得长叹一口气,开始念经。但还没完,等到这节课都快上完时,他引以为傲的班长敲响了教室门。几步道走得不急不缓,坦然极了。
佛晔狐疑地瞅他,“你也去探望病人了?”
褚森举起手中的笔记本,淡定道:“竞赛开会。”
佛晔心里舒服了一点,没再念经。
天黑后,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骆辰秋站在高大的罗汉松下。树后的别墅亮着灯,透过窗子能看见里面走动的身影。
呦西!
他握拳打气,按响门铃。
项雪夫妻俩也刚从外面回来,看见他很高兴,拉着他一顿聊,骆辰秋就这么在一楼待了快半个小时,直到夜跑回来的褚森出现在客厅里。
褚良俊喝了点酒,乐呵呵地推他:“和小森玩去吧!今晚就睡这儿,别回去看你妈那张老脸!”
“说什么呢。”项雪扒拉他,“你这人一喝酒就飘,忆霏才几岁?老什么老?”
越说褚良俊反骨越硬,大着舌头做鬼脸,“老妖婆~老妖婆~”
项雪:“……”
骆辰秋可顾不上自己老娘被说坏话,褚森一出现,他的一双眼睛就黏了上去。
他心如擂鼓,褚森却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
卧室门关上,褚森自顾自地换衣服。
运动服脱下,露出少年发育得极好的身体。骨架结实,肌肉线条清晰流畅,乍看上去已然和成年人别无二致。
骆辰秋站在门边唤道:“哥哥,理理秋秋好不好?”
褚森没反应,换好t恤后在书桌前坐下,准备刷题。完全将屋子里的另一个人无视了。
对面这种情况,骆辰秋的心理素质很差,几乎是瞬间就把肚子里打好的草稿忘了个干干净净。他走上前,一声不吭地钻到桌子底下。
褚森拒绝交谈,他只能这样引起对方的注意。
骆辰秋指尖发冷,跪在狭小的空间里,小心翼翼地将脸贴上双腿间凸起的地方。
刚运动完,这地方也热乎乎,散发出一股混和着柔顺剂芳香的性器的味道。、
不难闻,就是让人臊得慌。
温度透着布料传导过来,骆辰秋的脸蛋上被烫出两团红晕。他的心中却忐忑不已,生怕对方厌恶地将他一把推开,抽身离去。
但幸好,褚森只是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垂着眸子,似乎是在看他要搞什么鬼。
骆辰秋不敢怠慢,用牙齿咬着睡裤裆部的纽扣,将里面还没苏醒的阴茎放了出来。
没过多久,在舌尖略带慌张的抚慰下慢慢充血挺立。
骆辰秋张开嘴,将粗长的一根含入,开始口交。
从上面落下的视线若有实质,漠然的,不似往日那般充满温度。之前的褚森会害羞,会躲避,会在他没脸没皮的强迫下耻辱就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坦然自若。
这个变化让骆辰秋委屈又混乱,他急于自证,急于让对方变回原来疼爱他的哥哥,可越着急就越不得要领。
他眼角泛红,手里扶着对方可怖的阴茎卖力地吞咽。腺液腥臊苦涩的味道充满口腔,硕大的龟头被痉挛收缩的喉咙挤压着往里带去,弄得他条件反射地干呕,黏黏答答的口水顺着嘴角流出,狼狈得不行。
褚森却没有丝毫怜惜,收回目光,心不在焉地拿起桌上的手机划了起来。
短视频土嗨的背景音乐传出,一瞬间骆辰秋如坠冰窟,心脏都被冻住了。
手机对褚森来说只是个通讯工具,他没有瘾,小天才足够用。此时此刻,骆辰秋跪在他双腿之间给他舔鸡巴,他却破天荒地刷起这些无聊的app。
这说明什么?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骆辰秋比手机更无趣。
骆辰秋嘴被堵着,呼吸不畅,抽泣似的鼻音闷闷地往外冒。
褚森注意力被分散,迟迟达不到射的状态。骆辰秋腾出一只手脱下裤子,露出半勃起的阴茎和双臀间湿软的穴——他来之前就给自己做好了扩张。
“哥哥。”他做出最可怜的表情,小狗一样抱着褚森的腿蹭了蹭,“操秋秋好不好?”
声音都在颤抖。
褚森不置可否,被骆辰秋拉起来推到床上。
卧室里没开主灯,几盏小灯将他的俊朗的五官照得朦胧。
让人猜不透。
他没再玩手机,漆黑的眼眸沉沉地望着眼前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
骆辰秋背过手扶住褚森阴茎,将龟头对准闭合的穴眼,咬着唇往下坐。
草草的扩张显然不够,脆弱的肠肉被毫无怜悯地撑开,然后被蟒头和茎身上粗硬的筋脉一寸寸磨过。骆辰秋疼出了一头汗,跪在褚森身体两侧的大腿发着抖,整个人摇摇欲坠。
“疼?”褚森伸手扶住他的腰。
手心燥热的温度穿透皮肤,骆辰秋眼睛蓦得湿了。这是一个给了他希望的信号。他立马俯下身,像块狗皮膏药似的将自己贴在对方身上,寻求安慰般讨要亲吻。
“疼,秋秋疼。”
只要一个吻就会让他好过许多。
可惜褚森拒绝了他。
褚森偏开头,用手掌挡住他渴望的脸,“疼就别做了,回家吧。”
明明他的阴茎还在骆辰秋的身体里,被火热柔软的肠肉毫无缝隙地包裹着、吮吸着,密不可分,可嘴里说出的话却如此疏离。
就好像骆辰秋是个自己送上门来的飞机杯,不太中用,那就没必要用了。
太痛了。
来之前骆辰秋自信满满,觉得只要自己撒个娇、再哄一哄,疼他的哥哥一定会心软,两人和好如初。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他好像搞错了状况。
就在他趴在褚森身上不知所措时,落在床上的电话震动起来。
嗡嗡——
是一通语音通话。
褚森摸起来看了眼,也不避着人,点击接通。
尽管没开免提,但两人贴的很近,骆辰秋几乎在一瞬间就分辨出了对方是谁。
“学长!”
男孩元气的声音带着微妙的电流感,听上去悦耳又甜蜜。
褚森低低地‘嗯’了一声,胸腔的震颤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了骆辰秋。
“抱歉这么晚给你打电话,但是我太着急了。”井溪不好意思地说,“刚刚我看天气预报,说明天会下雷阵雨,我们还要去爬山吗?是不是有点不安全?”
骆辰秋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和井溪约好去爬山……?
“那你觉得呢?”褚森瞟了他一眼。
“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个地方!”井溪犹豫了一下,说:“我们可以去自然博物馆,听说那里有个新展反响不错。不然的话去自习室也好,附近有家餐馆我一直想试试,啊、我来请学长!之前几次都是你……”
后面的话骆辰秋已经听不见了。
他脑中一旁空白,整个人处在脱离之中。
他不解极了,不明白褚森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哥哥不是已经有秋秋了吗?为什么还要对别的男孩好?
那么温柔地听井溪说话、给出回应……凭什么啊!这些不都是应该给秋秋的吗?
他实在是太嫉妒了,突然发起疯来,不顾一切地去抢褚森的手机。
褚森反应迅速,一把将他制服。手掌紧紧按住骆辰秋的嘴,一翻身,将两人的位置互换。他侧头用肩膀夹着手机,气息平稳地同对方解释:“没事,在看电影。”
骆辰秋仰躺在船上,发丝凌乱,眼泪连成串地往下滚。
——褚森在肏他。
边和井溪打电话,边挺着腰用阴茎干他的屁眼。
他的阴茎半软了,穴却被捣得软烂,分泌出大量润滑的肠液。
愉快的通话中混入淫靡的水音。
骆辰秋知道褚森已经不再将性与爱混为一谈了。
他不再是褚森最宝贝的存在。褚森和他性交的同时可以和井溪谈恋爱,什么都不耽误。
就像他和罗韵那样。
……一切都结束了。
骆辰秋心死如灰。
那晚他没有留宿,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一个人在浴室里哭得稀里哗啦。
走之前他问褚森会不会和井溪在一起,褚森说可能。
他又问那秋秋该怎么办?
褚森平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才说:“等秋秋弄明白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时,再来和我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