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质变的贤者之石
几日之后风平浪静，但丁也没有再次出现在圣特拉尔，布拉德雷也仿佛什么事都不知道，依旧和往常一样。整个圣特拉尔的人造人集团，除了已经消失的以外，其他的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般，充满了诡异的安宁和太平。
地下室中，楚郁文坐在一张板凳上，翘着腿看着梅霍因。饿了几天之后终于从狂热中摆脱了出来，恢复了以往的从容和理智。
此刻梅霍因正在大口大口的咀嚼着新鲜的七分熟的烤小牛排，肉末渣滓和一些猩红的牛血从嘴里蹦了出来，狼吞虎咽，根本不顾及楚郁文在一边默默的看着。或许是噎着了，梅霍因忽然停下了疯狂往嘴里送食，双手有点颤抖的倒了一杯红酒，一口气全包在了嘴里往下咽。接着站了起来，原地乱蹦，可依旧没有变好的迹象，反而越来越糟。
看着双眼都要翻白的梅霍因，楚郁文无奈的摇了摇头，掐灭了手中的烟头走了过去，一拳掏在了梅霍因的小腹上，借着梅霍因弯腰的时候，一个手肘砸在了梅霍因的后背上。
胃部遭受重击导致痉挛，猛烈的收缩之后食物顺着食道向上喷去，而恰好一记肘击磕在了气管下一点点的位置，那些被卡住的没有嚼碎的牛肉，顺利的从嘴里喷了出来。
红酒混着小牛排还有胃酸，难闻的厉害。楚郁文一句话也不说皱了皱眉毛退了几步，再次点起一根香烟用来驱逐臭味。好半天，梅霍因着抱着肚子才停止了扭动，从地上爬了起来，雪白的长衫被泥土弄的乌七八糟，就像路边的乞丐一般。
梅霍因却一脸感激的神色，向楚郁文表以最衷心的感谢，不然他这个历史上最伟大的炼金术师，就要因为一块没有嚼碎的小牛排而噎死。
“好了，不要做那些没有用的事，吃东西要慢慢吃，告诉我领域到底是怎么回事。”楚郁文摆了摆手阻止了梅霍因那已经肉麻的赞美之词，淡漠的说道。
一说到领域两个字，本来就和献媚小人一般的乞丐炼金术师，瞬间变得充满了智慧，若不是那件衣服和身上一些污秽的东西，梅霍因还真是个有水平的学者。其实这只是一种纯粹气势上的变化罢了，但楚郁文也乐的如此，人才啊
“贤者之石可以破坏规则，这一点想必你已经知道了，那么我就在这个方面继续研究，到底贤者之石是如何破坏规则的。那日我在做当日的贤者之石时，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贤者之石既然是灵魂，那我们是如何来利用这些已经变成了固体的灵魂？”说着梅霍因扬了扬头，一副得意的模样，却不继续说。楚郁文对人性的了解已经算的上宗师级别，自然知道梅霍因在等楚郁文接话，询问。好用楚郁文的问题，来体现自己的学识高人一等。
可楚郁文却不给梅霍因这个机会，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枚硬币，架在拇指和中指之间，轻轻一弹。那枚硬币就像子弹一样贴着梅霍因的脸庞划过，碰的一声嵌入了墙壁中，而梅霍因的脸上也留下了一条血痕。
“继续说，不然下一次我就对准你的脑袋射，让你这个最狗屎的居然连吃饭都差点被噎死的炼金术师天天受人后人敬仰，缅怀。”一枚硬币，再次翻在了楚郁文的手中，在指间跳舞。
梅霍因尴尬的干咳了几声，他自然晓得楚郁文不会干掉他，才继续说道：“对，如何使用呢？通过我的研究我发现，其实贤者之石并不需要十五个人才能制造！五个人，或者十个人都可以制造贤者之石，十五个人来制造贤者之石，其实就是用量变来引起质变，让贤者之石固体化。我也用过五个人制造贤者之石，并且成功了！”说着梅霍因从怀中掏出一个被密封装好的试管，试管中有着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和贤者之石一样的红色光环。
楚郁文这才发现，这个疯狂的梅霍因，居然和普通的研究者一样废话很多，不由的挪了挪身子，歪着头，一手支撑着脑袋，道：“该死的，继续！”
梅霍因这次却不再理睬楚郁文的威胁，有点得意的抖了抖眉毛，说道：“其实一个人，也可以和贤者之石一样显现出贤者之石才有的对规则的破坏力，只是这种破坏力是在太微弱，微弱到刚刚将规则破坏，就已经无力。而一个人的方法，就是把灵魂抽取出来，用燃烧灵魂的方法，来达到贤者之石的效果。而贤者之石也一样，质变过后的贤者之石更加稳定，输出平稳，燃烧灵魂的速度非常均匀。于是我就想到了，既然十五个人能引起贤者之石的第一次质变，那么用一百五十人，一千五百人，甚至一万五千人来制造一颗第二次质变的贤者之石，会不会突破现在已知的贤者之石所能打破的规则。
亲爱的楚，你要知道当我想到了这个想法后是多么的激动！当时你正在北部，我也只好微弱那个小卡卡洛斯的手下，为我分批送来了接近一万人。每一千五百人制作一颗贤者之石，然后用五颗贤者之石再次提炼提纯，最重用了接近八千人才完美的制造楚第二次质变的贤者之石。
根据资料上的一些记载，我觉得这个时候贤者之石应该叫做第五元素才是最合适的。就是由这种第五元素，构成了新的规则，甚至可以操控炼金术师的规则。完全的依靠量变引起质变，来强行突破约束。我这么解释，你满意吗？亲爱的楚？”
梅霍因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口气说了这么嗓子干的厉害，加上刚才的胃酸，不再喝点东西，恐怕这嗓子就要保不住了。
楚郁文也点点头，道：“很好，很满意，你用了一个野蛮的方法来突破规则和在规则之上的约束，那么你告诉我，你的第五元素现在在哪？”
梅霍因听完有点尴尬的放下了被子，小声的说道：“用完了。”
“用完了？！你是说你用八千人的灵魂弄出个第五元素，然后不到两分钟就用完了？！”楚郁文此刻也忍不住站了起来吼着。
八千人的灵魂，居然只能支持两分钟，那该死的八万人难道只能坚持二十分钟？八十万人只能坚持两百分钟？这简直就是废物中的废物，极品废物！别说八十万人，国内忽然之间少了八万人，或者从国外运来八万奴隶，就已经足够引起部分人的注意了。可就这八万人，也只能用连半个小时都不到！
看着有点暴走趋势的楚郁文，梅霍因反而冷静了下来，端着红酒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亲爱的楚，你理解错误了。我认为这八千人其实和五个人没有区别，他们应该数语第二次质变的第一层。如果说五个人制造的贤者之石是没有质变的贤者之石，那么十个人就是进化，而十五个人才是第一次质变。同样，或许八千人和五个人和十个人处在相同的阶段，也许我们应该试一试一万六千人和两万四千人的大规模炼成，或许我们可以制造楚真正的第五元素，你说呢？听说北部的基地已经建造完成，那边隐蔽一些又在边境，要买人口实在太简单了一些，不如我们试一试吧？！”
这一刻楚郁文能说什么？也只能点点头，再用四万人去做试验，来证明梅霍因的观点似乎并不吃亏。反正钱也不是楚郁文出，而是小卡洛斯和补奴队的事，并且最近但丁没了消息，的确需要增加自己的实力。
“好吧，我会安排，每个月给你五万人的份额，但是你必须为我研究出第进化过并且稳定质变的第五元素。当然，你可以继续研究研究是否有第三次质变，如果有，只要你的理论足够充分，我会为你发动一场战争，用几十万甚至几百万人来验证你的理论。”楚郁文想了想，又说道：“你可以物色两个徒弟，毕竟如果你一段转生成为了人造人，恐怕你就将失去炼金术，所以我建议你如果有了好的选择，立刻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