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女孩!我就要!”
原本想好好谈事儿的路早白:“……”
在无语了数秒后,路早白更坚定了不养女孩的决心。
家里已经有个小公举了,再养个小公举,自己就特么是俩孩子的爹了!
时醒那边的理由倒也很充分:
“我就不赞成大哥和姐夫他们养男孩子!性向这个东西,虽然是天生的,可也是潜移默化的啊!万一养了人家家的男孩儿,人家本来天生是直的,结果看咱俩这样那样的……给掰弯了怎么办?对不起人家亲生父母啊!”
振振有词地辩解了一番后,时醒就又软了,狗狗眼地望着路早白,施展撒娇*:
“我要女孩子……”
路早白觉得他提出的问题也很实际,但是收养女孩他们面临的问题一样很严峻,所以,他随口就呛了时醒一句:
“要的话你自己生去。”
没想到这句话一下把时醒给弄得不开心了,由此开始了连篇累牍的关于“我们俩到底谁是攻谁是受”这个问题的演讲,最后,他认真地做出了总结陈词:
“要生也是你生。”
而路早白对于这问题,也是一直有意避而不谈。
一个正常的男人……好吧现在虽然已经不算是普世意义上的“正常”男人了,他路早白也不愿像个女人一样雌伏承欢辗转在别的雄性身体底下啊!
围绕着这个问题,两人正式开撕。
最后,争吵以路早白拒绝做晚饭、并叫时醒把自己脑袋里长的霉刮一刮而结束,时醒抱着大白熊气哼哼地窝在沙发上,路早白则上了楼,准备好好冷静冷静。
居然说我一看就是受?到底谁一看就是受?是谁天天跑到自己面前委屈仰头求抚摸求抱抱,各种摇尾巴各种狗狗眼的?
到快上/床的时候你舔着个脸说我像受?
路早白觉得被这么一个人说自己像受,自己的人格简直遭受到了侮辱。
一层层的木楼梯板在路早白的脚下蹬蹬作响,路早白脑补了时醒的脑袋就在自己脚下,踩得无比响亮,一步一个脆响。
直到……他在楼上的楼梯口边撞到了一个人,听到了“哎呦”一声低吟。
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等等?
长期执行任务的强悍直觉,让路早白立刻察觉到,他怕是又进入到某个见鬼的世界中了。
这也许……会是他最后的任务了吧?毕竟,明天就是自己二十六岁的生日了。
不过这次居然没有高能预警?系统你的吐槽提示呢?
脑子中迅速卷过三大满屏的弹幕后,路早白淡然地抬起头来,刚想客气地对来人或是来鬼打个招呼,喉头就是重重的一哽。
这张脸……
不……
路早白即刻调转视线,打量起周围的陈设来。
被擦得干干净净的家具,亮面上泛着亲和的光;茶几上袅袅地冒着碧螺春的香气;一卷晚报被放在沙发的边缘;电视上放着新闻联播,主持人字正腔圆地照着上面的提字器念着,但路早白却根本听不清他正在说些什么。
他扭过头去……
身后哪里是时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