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是皮肉灼烧的刺耳的嘶嘶声。
硫酸男的反应慢了几秒,他的三角眼惊恐地睁大,看向了自己撑在一滩透明液体上的右手手掌。
蚀骨的疼痛,很快直接通过灼痛的神经末梢,直接传递到他已经溃瘫的大脑之中。
他捂住了手掌,哀嚎,尖叫,痛得满地打滚,身上沾上了更多泼洒的硫酸,衣服袅袅地冒出刺鼻的白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把他身上的衣服和皮肤烧出了一块块溃烂。
硫酸男痛不欲生,双手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手指勾成僵硬的鹰爪状,向上伸去,在悲痛的吟叫中撕心裂肺地呼唤:
“水啊!水……给我水!”
没有人理会他,仓库中的其他三人,与他的处境也相差无几了。
那些围绕着他的猫踢踢踏踏地走了上来,它们蹲在硫酸男的四周,就这么冷漠地看着他。
就像硫酸男曾经满目光彩地看着它们痛苦的模样一样。
夹克衫男也看到了遍地的猫灵,围绕着他的猫,多数是鲜血淋漓,有的连皮都没有,骨头支离地立在那里,用血红的眼睛充满仇恨地注视着他,领头的就是那只红色皮毛的猫,它蹲在地上,眸色鲜红。
它皮毛上的红色,正一滴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在短暂的慌乱后,夹克衫男迅速冷静了下来。
呵,不就是闹鬼了吗?大不了再杀一次!
他快速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回头去喊那仍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瞠目结舌的鹰钩鼻男:
“愣什么呢!动手!不就是一群猫而已,还能弄死人吗?”
鹰钩鼻男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液。
这也……太多了点儿吧?
他和夹克衫男在现实生活中认识,而且是朋友,他对虐猫的兴趣不大,但对猫肉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他家是卖早餐的,如果有猫,那肉夹馍的肉就不需要再犯愁了。
所以,他身上背的包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大的,用途就是把那些死猫装回去,回家剁馅煮肉,实在是太老的猫,或者是中毒而死的猫,亦或是被硫酸男的化学制品毁得不像样子带着股怪味的猫,他才把它们集体打包丢到垃圾桶来。
前天在被垃圾桶里发现的死猫,就是他丢进去的。
因此他很不喜欢硫酸男,他无聊的乐趣总是能毁了猫的一身好肉。而夹克衫男就更脆干脆爽利些,不管是把猫打死,捶扁,或是吊死,都能给自己省不少事。
眼前的场景,他在最恐怖的梦里都没见过,夹克衫男骂了好几声,他才浑浑噩噩地伸手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他本来想抓那包耗子药,这是白雪让他带的,但是,他抓了半天都没能抓到,反而……先抓到了一只冰冷而发软的东西。
在一愣神间,他的虎口处就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撕痛,痛得他立刻将手抽了出来。
爪痕!
只在稍微的愣神间,被他丢到地上的背包里,就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了各种各样血淋淋的猫,它们不说话,不喊叫,直朝他的面门扑了过去!
他的鹰钩鼻,率先被猫爪狠狠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