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哈啊~不要,疼……”
时醒愣住了。
他这样,好像是在叫……叫……
时醒曾认真地回忆过,早白第一次主动诱惑他,居然是在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早白为了把他吓走,装作是个基,结果那个小眼神和小动作,把身为根正苗红的基的时醒,彻底给勾迷了魂。
但从此以后,路早白就始终顶着一身天生的风流媚态,却理智清醒得让时醒无处下口。
他很是猥琐地脑补过,在床上的早白,会不会示弱呢。
眼下,小动物店长真的示弱了,他却恨不得从来没有过那个愿望。
路早白是真难受狠了,意识又不清楚,抓着时醒的衣角,一会儿恨得咬牙切齿,一会儿又变身大喵委屈地撒娇:
“凭什么你认不出我我就会消失?这是什么道理?没道理!”
“混蛋我叫了你多少次,你都不理我……”
“你只顾着抱那个人……我呢?我差点儿就没了……”
“没了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么!你就见不着我了……”
三个小时,时醒听足了他一整年份儿的娇喘。
直到早白真疼得不行了,脸色白得像是张纸一样,捂着肚子连声喊疼,声调儿都变了的时候,时醒才真的扛不住了,把他往怀里一搂就打电话叫了急救。
医院诊断的结果是精神压力加饮酒过度导致的急性胰腺炎发作,现在已经有重型的症状了,必须入院。
看着早白被注射了抗炎补液,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时醒内心的煎熬却刚刚开始。
时醒把他的手捧起来,轻吻一记,抵在自己的心口。
半夜,路早白被腹部的一阵抽疼直接痛醒了过来,他按着肚子刚刚一弓腰,一双手就把他按住了:
“早白?醒了?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疼得有点儿想死。
但是,尽管肚子疼得实在厉害,路早白却真心不想再显露出任何软弱来了。
——虽然他并不知道在家里他已经画风崩坏地抱着时醒委屈撒娇了多少回。
他挥手隔开了时醒的手,冷声说:
“别碰我。”
他本来想冷静一个晚上想想清楚的。
他何尝不知道,这件事自己不能说全无责任,当初没有发现娃娃的异常的是自己,私自跑去秘密基地的是自己,这两点怨不得旁人,时醒一时间发现不了,也算正常,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吃饱了闲得慌,天天去怀疑自己身边的人是不是被人替换了。
说到底,他只是想过去心里的那道坎儿而已。
那几天,他有多难受,恐慌,惊惧,只有他自己知道,可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最爱的人和虚假的自己相处得那样融洽,一天一天地等待着最终第七日的到来……
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