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甜点店和舒游的宠物店,或多或少地,都会受到影响。
……该庆幸么,自己和舒游都没有父母,至少不用受到来自家庭的压力。
可这样……真的可以么?
自己无所谓,他有手艺,大不了换个地方,但时醒?时境?那都是过惯了有钱人日子的少爷,至于为了爱情,就把所有的身外物全部抛弃?
尤其是时醒……
难道就让他轻轻松松地扔掉这一切,然后和自己天天过着随时有可能有生命危险的日子?
时境瞄了一眼路早白,把涂好黄油的吐司放在了一侧的空盘子上,抽了张餐巾,擦了擦手指,又顺手把餐巾挽成了玫瑰花的形状,同样放在那盘子前,自然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自私?没错,我从小就背负着各种各样的责任。接受精英教育的责任,优秀的责任,接替公司的责任,到现在,又轮到传宗接代的责任了。我的精/子质量和我本人一样,是相当突出的,所以,我一直觉得我责无旁贷。”
路早白:“……”
一个严肃版本的时醒,一本正经地论证自己的x子优秀程度,总让路早白觉得他像是吃错了药似的。
但时境就这样一板一眼地认真着说:
“……但是,谁让舒游是男的,反正碰上了,就是他了。至于孩子,我的计划是领养,或是代孕,两者相比,我更倾向于前者。我不喜欢只流着我的血的孩子,不如就公平点儿,找一个没有血缘关……”
话说到这儿,舒游就从盥洗室里出来了,松松垮垮地披着衬衫,连扣子都不扣,晃啊晃的晃到了餐桌前,冲时境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
“哟,小舅子,早上好啊。”
时境黑了脸,中断了话题,把放着黄油吐司的盘子往他的方向一推,上面的黄油均匀得像是机器涂抹上去的一样。
舒游拿起吐司,咬了两口,吃得甜蜜,嘴上却懒洋洋地犯贱:
“不爱吃黄油。”
时境没理会他,用叉子叉着蔬菜沙拉往口里送:
“我喜欢。”
“你喜欢的我可不一定喜欢。”
“不喜欢就慢慢接受。有的是时间。”
他表现得就像从来没跟路早白说过那些话似的。
或许,他觉得那些话根本不是什么重要的话,那只是他关于未来的庞大计划的一环而已。
路早白望了他们一会儿,微叹了一口气,回了一趟卧房后,又转去了厨房。
一进厨房门,他就看到“时境”用厨勺在锅里一搅一搅的,心不在焉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想笑,他身上自带的锋利棱角,基本上被时醒身上那独特的气质给融化得差不多了,硬是变成了毛茸茸的软萌质感。
他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
好暖和。
时醒心里正担心着早白会不会嫌弃自己的办法不好,一下被人抱了个满怀,嗅着那涌入鼻腔的淡淡的甜香味儿,他轻轻抓住了那双手,捧在手里,认真地搓揉了几下,心柔和得一塌糊涂,要不是正在用哥哥的身体,他都要忍不住回抱过去,轻咬几下他的唇了:
“手这么凉?睡得好吗?”
路早白圈着他,把脸贴在他的脊背上,闭上了眼睛。
抱着他,就很安心。
……说起来,这件事真的至于要闹到两败俱伤的程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