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游愣了三秒钟后,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来,飞速给时境发了条短信:
“你和时醒的户口本谁拿着呢?”
那头的时境秒回,文字间都缭绕着黑色的低气压:
“我。何事?”
“还在吗?”
“在我家里放着。问这干什么?”
舒游忍笑,手指在键盘上轻按了几下:
“没事儿。只是突然想去趟国外而已。”
放下手机后,脑补了一下那边皱着眉说“哈?”的时境,舒游的心情就莫名地好了起来,正准备对路早白说清楚时醒没啥事儿,有可能就是想拐你出去结个婚,因为你太不解风情所以才生气的,他的身侧,就突然压上了一片阴影。
这男人身高一米九,墨镜和黑西服看着就叫人觉得周身发冷,但是身经百战的路早白和舒游各自瞟了他一眼后,情绪均保持稳定。
理由很简单,除非这人夸嚓一下把头摘下来,否则是无法刺激到路早白和舒游这种见鬼见惯了的粗神经的。
路早白很客气地问:
“客人,要些什么?”
那人动作极迅速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银制名片夹,摸出一张名片,用食指摁在了柜台上,说话的声音也很冷,像是从冷气制造的压缩机钻出的声音,有股莫名的压抑感:
“路早白先生,请于明日下午五点钟,到达这个地点。”
路早白看着那名片上大大的“时公馆”三字和下面花体的法文,平静地反问:
“我可以考虑吗?”
男人回答得异常强势:
“最好不要。”
说完,他转向一边叼着吸管若有所思的舒游,递过了一张同样的名片:
“舒游先生,也请务必赏光。”
末了,这人补充了一句:
“务必。”
舒游用食指和中指把那张名片夹过来,倒很痛快地答应了:
“行啊,也是下午五点是吧?”
那人有力地一点头,就后退一步,微微鞠躬,旋即转身而去,动作标准利索得无可挑剔,像是一台程序设定无比精密的机器人。
目送着那人离开后,乘上一辆挂着白色牌照的车一路远去,路早白拿着那名片打量了一会儿,对舒游说:
“我以为你会对他不客气的。”
舒游正对着那名片拍照,头也不抬地答道:
“既然是姓时的,大概是跟时境有关系吧。我太嚣张的话,他会难做。”
闻言,路早白笑了:
这一对家伙,倒是真的做出感情来了。
这么想着,他把那名片在手里漂亮地打了个转,掏出手机,给时醒发了条微信,顺便附加了照片:
“不知道是时家的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