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醒你别咒我。再说,你以为我是什么香饽饽么?”
时醒和路早白对这件事的定位完全不同,一个认为自己不过就是个要带一天孩子的育儿师,而另一个则认为自家预备男票要被一个鬼撬墙角,压力山大。
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一勺子饭一勺子菜、贤妻良母地喂一只鬼,时醒开始默默地折筷子泄愤。
一顿饭吃完,时醒和路早白都出了包厢后,服务员进来收拾,愕然发现,一筷笼的象牙筷,都莫名其妙地断了。
时醒的怨念指数,40%。
……
时境手扶着墙,咬牙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舒游正在切水果。这样的非时令水果,在这山庄里到处都可以取用。
舒游把水果盘摆得相当漂亮,引得时境往那果盘看了一眼。而耐心地在一颗葡萄上用牙签雕花的舒游连头也没抬,口吻慵懒道:
“你还是快坐下吧,腿都并不拢了。”
时境的脸上顿时黑雾缭绕,要是搁在公司,他一露出这种表情,底下几个部门的经理估计能见一个跪一个,可舒游根本不抬头,把他直接当猪处理,灵巧地把葡萄翻来覆去地雕刻,手法娴熟。
舒游不理他,他也不至于站在那里迎风矗立着跟自己过不去,在舒游看不到的地方猛托了一把酸痛的腰后,时境移到床边坐下,满心愤恨地强忍不甘。
昨天夜里他明摆着是先动手的,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舒游也够狡猾,笑眯眯地顺着他,又是低喘又是娇吟,那通身的风流媚态看得时境气不打一处来,一心就想着把他吞掉好好受受教训,看他还敢不敢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
然后,总裁就体会了一把骑/乘式的快/感。
想着今早他被舒游狼狈地扶到洗手间,排出滞留其中、折腾得他腹痛难忍的白灼时,时境咬紧了牙关,狠掐了自己的掌心一把。
打起精神来!今天才只是第一天呢!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对面坐着的、给葡萄皮上雕玫瑰花的舒游,和他的想法相差无几:
今天才只是第一天呢。接下来的一天多时间里,他不知道能看到多少次时境这种欲求不得的愤恨表情呢?
想想就觉得兴奋起来了呢。
正想着,他眼角的余光一瞥,发现了一对身影,正从窗外不远处走过。
时醒,还有早白?
早泉……应该洗得不错吧?
这个略带着点儿酸味的想法刚从他的脑中掠过,他就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他猛然站起身来,凝视着那远远的两人组几秒后,连手上的葡萄糖浆都来不及擦,就果断抄起手机,拨打了路早白的电话。
电话被路早白摁掉了,而在数秒钟后,一条短信发送到了过来:
“任务。勿急。危险性不大。”
舒游拿起手机,认真地回了一条短信,而路早白也有来有往,和他聊了几句后,舒游才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全程关注着舒游表情变化的时境,微微皱起了眉。
时境从不是什么会在心里腹诽的人,他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直接抽掉了舒游的手机,甩到了一侧的沙发上,冷着一张脸,说:
“认真点儿。”
舒游有点儿不能理解地歪了歪头,而很快,一包纸巾就砸在了他的身上,同时响起的,是时境那冷冽到听起来叫人觉得相当性感的声线:
“把手擦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