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确定对方没有恶意后,它就会一蹭一蹭地挪过来,把爪子压在对方膝盖上,慢条斯理地爬上来,渐渐地,体位就会奇异地变成它踩在对方身上。等到再俯视一阵,它就会欢脱地嗷呜一声,扑上去又亲又摸又舔。
每次来自己家里的朋友,都要被这狗扑下去蹂/躏一番。
联想了一下用无助的小眼神向自己求助的店长,时醒就觉得内心一阵荡漾。
但是这个计划,在实施过程中出了点儿问题。
当大白熊蹲在地上,和路早白双双对视了一会儿后,路早白那天生的压迫性气场就自然而然地散发了出来,他一手拿着红茶杯,一手轻敲着沙发扶手,冷静地看着随时准备撒欢儿的大白熊君。
它顽强地和路店长对视了一会儿后,就呜呜咽咽地慢慢伏下了身去,把脸枕在爪子上,从爪缝间委屈地抬头看着路早白。
路早白在用眼神收服了它后,就转向了目瞪口呆的时醒:
“你这狗倒挺乖的,应该不咬人吧?”
时醒同学的英雄救美计划,流产得很是彻底。
在他惋惜的目光注视下,路早白开始了首次遛狗。
然而,一切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大白熊的确臣服在了路早白的西装裤下,可真遛起来的时候,它欢脱地上蹿下跳一路狂奔,牵着狗绳不敢松手的路早白被拖得差点儿断气。
他一度怀疑,时醒叫他来遛狗,是不是为了报上次他的拖行之仇。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时醒适时地递了一瓶水上来,顺手单手就抄过了路早白手里的狗绳,任凭那条狗百般挣扎,他自岿然不动。
自己一个正常人果然不能和怪胎比较。
这样想着,路早白喝了口水,实话实说道:
“你这狗我怕是遛不了。”
时醒看上去一副苦恼的模样,说:
“是啊,怎么这么累。”
——还没遛上十分钟呢,他的脸上就见了汗了,看来他的身板不适合做这么激烈的活儿啊。
时醒轻松地单手把狗往回拉了拉,如是想。
路早白擦了下额上的汗,挑明道:
“不好意思,我可能不大适合做这个工作,你看看,我还可不可以给你做点儿别的。或者说……我的那个店,每个月能净赚七八千,卖得好的话营业额上万。每个月我固定给你付5000……”
遛狗虽然很合算,折合下来一个月能多付3000块钱,可既然不能胜任,路早白也不会死拽着不肯放,要是万一狗脱了缰伤了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正有条有理地梳理着还款事宜,就见时醒的眼睛亮了亮,问他道:
“会做饭吗?”
……路早白有种不妙的预感。
但他还是回答:
“会。”
时醒一拍掌,顺溜无比地就给他换了任务:
“那你不用遛狗了,给我做晚饭好不好?同样的价格,一次100。你做完也可以留下吃。”
路早白望天。
一瞬间,他有了个挺不靠谱的猜想:又是遛狗又是做饭,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不会是口味清奇,想泡自己吧?
可时醒的一番话,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