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与曹父打了个招呼,夔泽彦没有问罪的怒气,不再看对座的两人,夔泽彦声音沉缓,却是开门见山。
“外头都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和梁梁结婚,当然,外头的人并不知道我特殊的身体情况,也有人说我看上了我老丈人的钱势。”
“我不知道我老丈人多有钱,但梁梁是真知道我无法给她一个正常完整的家,可她还是选择了我,当然这些都是老生常谈。”
“有些女人总对我说梁梁能为我做的她们都能为我做到,甚至还能做得更多,我的回答是不能,没有一个女人会像梁梁那样,为了我什么都可以,你,曹芬蕾,更差远了。”
“除了不能生育,我的腿也在特种兵服役期间病根深重,上次意外之后,医生告诉我,经过治疗后如果仍没有起色,我要做好失去一条腿的准备,这几年腿疾一直反复,情况时好时坏,这件事梁梁也知道,那个时候我们还没结婚,梁梁看着我,笑着对我讲,‘没事儿,夔泽彦,要是你最后真就只剩一条腿了,我给你买个最先进的轮椅,你想去哪我就推你去哪,啥事儿不耽误’。直到现在,每天晚上,梁梁都帮我泡脚做按摩,以前是她亲自来,现在是她躺在病床上看着我做。”
“外人看我现在挺风光,军功赫赫,项目做得成果丰硕,但是过程的艰辛无人知晓,梁梁帮不了我专业上的,可就钱这一项上,她往里填了多少她从不心疼,可我心里有数,没错,梁家是有钱,可谁会拿自家的钱填公家的窟窿,只因为这是我夔泽彦热爱的事业,为了不让我夔泽彦为了钱着急上火分心分神。”
“夔家家大,无人不知,梁梁自从跟了我,没问过一句夔家有多少钱,没争过一点儿夔家的好处,上到老下到小,能想到的都想着,能做到的都做了,夔家上下没有说出个‘不’字来的,就连我小叔那么一个人,私下里都竖着大姆指说我这个媳妇儿好样儿的,他服。”
“别的我不想多讲,仅这几件,曹芬蕾,你,还有外头那些女人,你们哪个能做到,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天天,时时,刻刻,始终如一去做。”
看到曹芬蕾先是不信,再到震惊,然后到偏头看窗外,夔泽彦转向曹父,“曹叔,部队什么规矩,水深水浅不用我讲,您比我看得清,自然比我明白,有些人,想要称兄道弟,你说了不算,很多事,别人做了是别人的事,可一旦你也做了,就都是你的事了。”
想说的都说了,夔泽彦拿出一张百元钞放在桌上,“曹芬蕾你记住,我对你的忍耐完全是因为梁梁的宽容和饶恕,但这是最后一回,奉劝你,从现在开始,做任何事之前,先动动脑子,你不可能每次为非作歹都可以安然无事。”
起身走人,转身的一刻,夔泽彦决定了,要适时的“拉拔”曹家对头一把,这怪不了他,多行不益必自毙。
曹父有些急的也跟着起身,“泽彦,你会对…”
“曹副参谋,请注意您的措辞,不是谁会对谁,而是你自己会怎么做,做什么,请您一定记住这才是重点。”
年刚过,部队就开始忙,到办公室还没两个小时,夔泽彦就呆不住了,一个劲儿的看表,一起开会的几人瞅见了,很有默契的都加快了汇报、请示的速度。
深知众人的体谅,夔泽彦也不跟大家客气,条条桩桩,注意什么,杜绝什么,如何处理,怎么应对,谁主管谁配合,两小时整,全部解决。
散会都不及说,夔泽彦起身去拿外套和车钥匙,人已经往门外去了,“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哎晚上我们去看看梁梁。”
“行,在我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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