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亚特进进出出了好几次,见他始终弄不好,干脆自己录入,直到弄完了才出去。
“谢谢!”
贝亚特应了一声,关上房门。
顾娅瞥了一眼滕洲,道,“估计她要记恨我了。”
“为什么?”
“无辜增加她的工作量。”
“不会。”他说得自信满满。
顾娅心道,她当然不会记恨你,但我就难说了,我又不给她发工资,这笔账还不记在我身上?
因为她还没报考语言,所以拿不到在读证明,只能先获得一张限制性的入学通知。但,是否凭着这张证书就能去申请学生签证了?
滕洲对此是一无所知,只能对她耸肩。
真是晕死,绕了一个圈子,还是得去排队问贝亚特。瞎忙乎半天,到头来,一秒钟的时间也没节约下来不说,反而还要多等!
顾娅那是敢怒不敢言,谁让自己面对的是套着校长头衔的滕洲呢?她可不是德国人,从小接受传统教育,对校长老师教授之类的人天生心存畏惧,所以心里就是有再多的不满和牢骚也只得打落了往肚子里吞。
幸好,贝亚特是个很友善的人,刚才那小插曲根本没放心里,很耐心地给顾娅解释了具体流程。
“你先去银行把下个学期的学费交了,拿着转账证明过来,我给你一个临时的学生证。你可以用它在这里上网、借书。过几天会有一个密集型的语言班,专门为需要报考dsh的学生准备,你可以现在就登记。等开班了,我再电话通知你。”
“语言班需要额外收钱吗?”
她摇头,“不需要。这个课程就两个星期。到圣诞节前就结束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考语言?”
“大概明年1月。”
贝亚特点头,“那时间正好。我们明年3月开学,你要是语言通过后,就可以直接进入夏季学期。”
这可真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只要能够顺利入学,就等于离她的梦想又跨进了一步。
准备去银行转账,正巧在站台上碰到了之前的几个中国来的男学生,相互问候过后,有人问,“下个星期的语言班,你参加吗?”
说话这个高个子叫邢宇,站在他旁边的叫刘澄,两人都是上海来的。还有一个叫王哲的,是个沈阳人。
顾娅点头,道,“嗯,来的。”
“你为什么来报这家学校?也是因为aps?”
“是啊。”
“看来aps真是我们中国学生的致命伤。”
顾娅郁闷地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