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谢承哪些地方?干净?”
凌敛冷笑道:“我喜欢的那个谢承是十年前的谢承,他身上保留下来的也就剩下干净了,里里外外的。”说到这里,凌敛颤抖着手指戳了戳自己心口,又更显愤怒似的提高了声调,面容轻微扭曲起来,“现在里里外外都脏了,脏透了,不能要了。”
“听起来你认为谢承是一件东西?”
凌敛面色如常,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道:“是,劳心劳力的东西,已经一文不值了。”
周仲杨不解道:“你从前那么深情只是把他当东西来看待,那你对谢承的付出呢?”
“当然是为了我自己。”凌敛略带狂意地笑了起来,“已经付出了十年心血,他要是变脏了,最苦恼为难的是我,就像现在一样让我觉得恶心。”
“凌敛,爱一个人首先要尊重他,你从来都视他为物品,爱起来也必然难以理解,你有没有认真和谢承交流过,听听他对你的看法?”
凌敛嗤笑一声,不屑道:“他只要老实接受顺从,没必要有什么个人意愿,他的现在就是各种愚蠢意愿的后果,如果他不是谢承……”凌敛轻轻叹了口气,从方才的张狂中解脱出来,神态透着股无奈和倦怠,下意识又抬手摸烟,这一次被周仲杨拦下了。
“既然分开了,即使心里不能接受,面上也要先学着平静淡然,形式有了,实质也就指日可待了。即使你们已经分开了,我也不赞成你爱人这种态度,一是占有欲过强,二是也给自己怎天负担,两人相爱是彼此照应的,没有主人与物品这样单方面的照顾,这种强迫来的好意对方也许会对你敬而远之。起码我就接受不了。”周仲杨笑着将话锋转回轻松的方向。
凌敛抽出手,不置可否,末了对周仲杨说:“如果到时候你还喜欢我,那就我来追你。”
周仲杨抚了下凌敛僵硬的后脊,善解人意地笑了笑,“不急不急,来日方长。”
周仲杨有意请凌敛吃饭,奈何凌敛承诺凡林在先只得作罢,而凡林看见凌敛同男医生站在外面交谈甚欢也不由黑了脸色,一路沉默寡言来表明自己的情绪低落,可惜凌敛只当他是饿昏了头提不起精神,丝毫没把凡林眼中的嫉妒和不满放在心上。
十
看凡林吃饭对凌敛而言是件颇为享受的事情,美青年水嫩光鲜,做什么都招人喜爱,对比了下脑中的谢承,凌敛不禁感慨这就是鲜花与干花的区别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