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可昕手里提着一个文件袋,她从袋子里取出一个文件夹,然后从文件夹里面抽出了一张纸递给龙景云。
龙景云接过纸张一看,上面写的正是春晖学院的资料,他快速扫了一眼,对整个学校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
学院现设有临床医学院、护理学院、药学院、检验医学院、康复医学与保健学院、基础医学院、工学院、公共课部、人文社会科学部、法律系、艺术系和民航系等12个二级教学院部,在校全日制大学生6800余人。
龙景云放下资料,问道:“丁老,学院怎么还开设法律系、艺术系和民航系?”
丁国胜叹道:“这也是为了生存,单纯的医学院不好招生,也不好就业,学院领导决定开设几个热门专业。”
龙景云微微颔首,“您今天带着学院资料是去教育局处理问题去了?谈的怎么样?”
丁国胜摇了摇头,“一言难尽,合作企业没钱继续投资了,政府也没有条件承接转公,如果再没有企业接手,下季度只能申请终止办学了,可惜了那么好的学校环境和硬件设施,这所学院可是国内为数不多的有硕士授予点的独立学院。”
肖主任道:“明大不是有意收购春晖学院吗?”
丁国胜道:“他们只是看上学校的环境和土地,不想要学生,这怎么可能。”
龙景云有些疑惑,“学校的专业设置还可以,学费也不便宜,为何会连续几年亏损呢?”
丁国胜说道:“学校前期投入的资金比较大,还没有收回成本,中医行业的形势就变得越来越严峻,合作企业春晖制药股票下跌,连续四年亏损,已经濒临破产,最近几年工资都发不出来,减少了接收毕业生的名额,严重影响了毕业生的就业率,报考的学生就更少了。”
肖可昕开口道:“医学毕业生逐年增多,医院就那么多家,逐步提高了医学生的就业门槛,前些年专科毕业勉强能去卫生所,本科基本去县医院或区医院,现在区县的医院都要硕士了,本科生没关系连镇里或卫生所都进不去,更别说民办本科的中医了。”
肖主任叹息一声,说道:“爸,不是我泼冷水,一个民办学校开什么中医专业,目前六所双一流中医药大学的毕业生就业率也才不到40%,其他二十所中医药大学就业率恐怕还不到10%。”
丁国胜脸色很难看,瞪了肖主任一眼,说道:“就业难就不做了吗,任由中医消亡?你这个中医药管理局的局长是怎么当的?”
肖主任老脸一红,“爸,这些都是市场决定的,我们主管部门也干预不了。”
肖可昕道:“现在医学生太卷了,尤其是西医,魔都三甲医院招人都是985、211博士起步了,普通学校硕士都只能去二级医院,中医专业的学生连二级医院都去不了,很多医院都没有开设中医科,大多数毕业生只能去康复机构。”
龙景云摇头道:“现在都是唯学历论了,一个个论文写的漂亮,上了手术台还不如低学历临床经验多的医生,在我看来,学校毕业的博士还不如一个有五年临床经验的本科医生。”
肖主任一脸为难,“哪这么简单,三甲医院晋升更看重学历,去年一个十五年经验的儿科医生就因为本科学历被医院辞退了。”
丁国胜冷哼一声,“这是对你们主管部门最大的讽刺,那么多三甲医院,有几家开设中医科的?”
龙景云急忙解围,“丁老息怒,这种事也不能怪肖主任,现在有钱人针灸去米国,买中药去小日子国,本来就很讽刺,中医目前这种处境,国家政策是一方面的原因,但主要还是学中医的自己不争气,存在太多的问题,实话实说,国内中医水平的确很差劲。”
“这....”丁国胜一愣,想要反驳,但是在医术高明的龙景云面前又显得很无力。
龙景云道:“如果是中医四大古书的作者医术水平是高中的话,米国和小日子的某些领域的水平勉强算得上小学毕业,而国内的整体中医水平不过是小学三四年级的水准。”
在场的三人被龙景云的话震惊的目瞪口呆。
肖主任心道,年轻人够狂。
“那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水平?本科?硕士?博士?还是院士?”肖可昕一脸不服气,牛皮吹上天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竟然敢评论中医水平。
“放肆,怎么跟老师说话的!”丁国胜呵斥一声,心中五味杂陈,说龙景云狂妄吧,自己水平还不如对方。
肖可昕一惊,自己是气过头了,竟然忘了刚才拜龙景云为师了。
龙景云淡淡一笑,“神、圣、师、工,是中医的四个境界,那些所谓的国医圣手、医学大师在我眼中也不过勉强达到‘工’的水准。”
肖可昕道:“中医的望闻问切,很多大师都会,为什么才是‘工’的境界?”
龙景云道:“你所说的这些院士、大师,有哪个人敢说看一眼、听一听声音就知道患者身患何病的?”
肖可昕还是不服气,又问道:“那你达到哪个境界了?”
龙景云淡淡一笑,“可以算‘神’级吧,我只要知道名字和出生日期就能知道一个人得什么病。”
“这....你这是神棍,哪是医术啊,那你说说我有什么病?”肖可昕快被气笑了。
龙景云瞥了一眼肖可昕,“你月经不调,吃了三年中药也没什么效果,肖主任有脚气,应该有六年前的秋天染上的,丁老少了一个肾,应该是25年前切下的。”
肖主任和肖可昕尴尬地红了脸,丁国胜则是目瞪口呆,他少一个肾的事情,连女儿都不知道,更别说女婿和外孙女了。
“姥爷,是真的吗?”肖可昕一脸诧异,看着丁国胜问道。
“小云的医术果然了得...”
丁国胜轻叹一声,说道:“我的肾的确是25年前切掉了一个,捐给你姥姥的小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