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付回从他身边走过，他才松了一口气，快步跟上。
游泳馆池宽敞明亮，蔚蓝的水波在轻轻晃动，空气中散发着独特的水的味道。
付回走了两步，奇怪地问道：“怎么都没有人？”
楚笑延已经调整好了姿态，重新摆出一副懒散的姿态，抱着双臂说道：“现在是冬天，人们都在温暖的室内吹空调，谁闲得没事干来冬泳。”
付回走到池子边，脱下盖在身上的浴巾。
皮肤被冷空气一激，立刻泛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把手伸进泳池里感受水温，冰冷的池水让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好冷......”
付回收回手，纠结地盯着水面，不知道要不要下去。
旁边却传来一阵“扑腾”的入水声，楚笑延已经率先下了水。
他像一条灵活的鱼，在水中敏捷地伸展游动，每一次的游动都显得这么轻松自在。
付回羡慕地盯着楚笑延看。
楚笑延一个人游了一会儿，见付回还呆愣在原地，便破水而出，甩动着头发上残留的水珠，高兴地招呼他下水。
“付回，快下来呀！”
付回慢吞吞地扶着水池旁的小扶梯，谨慎地一步一步下水，走一步还三回头。
楚笑延在水中好整以暇，看着付回犹如老奶奶过马路一般的动作，挑了挑眉，悄悄游到付回身后，一把把他揽入水中。
“啊！”
付回惊叫出声，本能地抱住水中楚笑延的脖子，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睛看向恶作剧的人。
“楚笑延！”
楚笑延放声大笑，随后连连道歉：“抱歉抱歉，就是看你这慢吞吞的下水动作，可能游泳馆闭馆了你都还没下水，就拉了你一把。”
付回余怒未消，抱怨道：“那我要是溺水了怎么办！”
楚笑延挑眉：“有我在你怎么可能溺水，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随后又想到了什么，看着还抱在他怀中的付回说道，“而且这里是浅水区，你站直了水才到你胸口。”
付回尴尬地想到自己还贴在楚笑延的身上，赶紧离开。
站直了身体，确实如他所说，水才到胸口。
意识到自己闹了个笑话，付回暗自生气。
看着在水中就好像到了主场一般如鱼得水的楚笑延，他双手握拳，心中暗暗较劲，等自己学会了游泳，就要把他摁在地上摩擦。
楚笑延自觉因着刚才的玩闹对不起付回，游到他手边，手臂贴上付回，关心地问道：“还冷不冷？”
付回感受着水温：“刚开始还挺冷的，现在好多了。”
楚笑延没说话，他跟付回共感，他能体会到身体里泛着不属于自己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