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回连忙道歉，蹲下身帮女孩捡书：“不好意思，你没事儿吧？”
“没关系。”女孩低着头，应了一声。
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女孩怯懦地小声说了一句后，就再也没有开口。
她弯着身子低头捡书，付回看不清她的神情。
直到她站起来，付回把捡到的书交还给女孩，这才发现，好像在哪里见过对方。
“你是……”
付回皱着眉头思考，这才想起对方是谁，正是一个月前，在京城大学护校河有一个女孩跳河落水，他帮忙叫了救护车。
“你是不是那天在护城河落了水的那个女孩？”
女孩一愣，猛地抬起头，看清了眼前的少年。
她用眼角细细打量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小声开口说道，“你是不是......救我上岸的那个男孩子？”
付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道：“救你上岸的不是我，是……”
对了，救她上岸的那个男孩是谁来着？
付回茫然地想不起来关于那个人的面容，只记得记忆中有一双桃花眼，对着自己笑。
他恍惚了一瞬，回过神说道：“我没救你，我不会游泳，我只是帮忙叫了救护车，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女孩听闻摇了摇头：“能在那个时候站出来，哪怕是帮忙打电话，也是对我莫大的帮助。”
她抬头看向付回，低声说道：“我叫秦雨恬，能请你去校外的咖啡店喝杯咖啡吗？谢谢你救了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付回摆了摆手：“我叫付回，付出的付，回报的回，救命恩人担不上，咖啡就不用了吧。”
一旁的王潘听完了事情的经过，手肘撞了撞付回，挤眉弄眼地说道：“哎哎，人家小姑娘愿意答谢你就收着呗，就当交个朋友了。”
然后暗搓搓地指了指自己，示意可以打听打听情况，把女孩介绍给自己。
付回一看就知道王潘打的什么主意，无奈答应道：“好吧。”
咖啡店里，放着悠扬的钢琴声，温暖的阳光从百叶窗的间隙中透过，斑驳地打在桌上，形成一道道阴阳分明的分界线，舒畅的环境中，诱人的咖啡香气弥漫在四周。
秦雨恬手捧着一杯热咖啡，热腾腾的香气把她的面容照得一阵模糊。
付回喝了口咖啡，只言片语地同秦雨恬交流了几句，得知对方是京城大学教育专业的学生，比自己低一届，在读大二，算起来还算自己的学妹。
两人聊到那天的事情，秦雨恬显得有些失落：“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觉得生活没什么意思，可能是被之前发生的事情困扰住了，一时想不开。”
随即淡淡地笑了，“不过现在好了，已经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