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洛嘴角抽了抽,尴尬的看着来人。
“这是我的故人,你……你们先走吧!改天我在同你们讲故事。”
叶洛的声音刚刚落下,那白袍男子却是冷哼道:“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我们天痕氏族的败类,也配称我为故人?”
他气势逼人,令在场少年的笑声戛然而止。
这真是洛哥找的戏子?若是如此也太出戏了。
“你要叫哥。”叶洛从原地站起身,看着白袍少年笑眯眯的言道。
“你还真是厚颜无耻!”少年眼中冷芒再现,身形一闪便直接出现在了叶洛的面前,在后者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被卡住脖子,推到凉亭的石柱之上,他冷冷的说道,“叶晨,三年了,若非我亲自前来?怕是永远不知道你竟过的如此安稳?”
“他是武者!”
周围的少年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四散逃离,他们不过是一些普通人,如今见到如此强悍的武者,自然是心生惧意,更重要的是这人气势汹汹,害怕殃及自身。
“都给我站住!”
白袍少年冷呵一声,周围少年立马如同触电一般笔直的站在原地,不敢有丝毫的动弹,少年清了清嗓子,冷声道,“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便是在皇城亵渎圣女温淑,害死自己生母林妃,曾经武王府的天才叶晨,你们要把此事传遍整个玄域城,我记住了你们的面孔,若是让我知道你们并未按我说的话去做--”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直接将叶洛甩在地面,随后一脚踏在了其胸口之上,这一脚可是下足了力气,骨骼的断裂声应声而起,极为的骇人,令在场的少年闻之色变,皆身躯一颤。
“他的下场便是你们的下场。”
随着少年的声音落下,众人连忙应声逃也似的离开。
整个院落变得安静起来,白袍少年收回目光,重新投在了叶洛的身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叶洛,缓缓的出声:“这感觉可还舒服?”
“舒……舒服至极!”
叶洛脸色惨白,强挤出笑容咧嘴笑道,“叶恒,你我本是兄弟,好歹给留点面子,那消息若是传遍了玄域城,我还怎么混?”
白袍少年乃是叶洛的亲弟弟,可是自从林妃一事后,他便视叶洛为最大的仇人,生母惨死,而且还是因自己的亲哥哥而死,如今叶恒的心中,可谓是百感交集,当然是恨意更多,对于王族子弟而言,自己的母妃将承载着自己在王族中的地位,如今他在王族中的地位可谓是一落千丈,这才是他最在意的事情。
“给你留面子?难道你忘记你自己干的好事?忘记你所犯下的罪孽!还有,我没有你这样的废物兄弟,你没必要和我攀亲带故。”
叶洛躺在地上,白袍早已经被血浸湿,冬天的天气十分的寒冷,那血早就结了冰凌,可是叶恒却是不以为然,甚至没有任何的怜悯,有的只是令人望而生畏的无情,那眼中宛若实质的杀意,早已经透露出了他的薄情寡义。
但是想到此番来的目的,便又将心中的怒火给压了下去。
冷冷的看着叶洛,漠然道:“我奉父王之命来告知你三件事,第一,父王有令,永不准许你离开玄域城,不准你踏入皇城半步,否则杀无赦!而你这三年做的很好,希望继续保持。”
“说是禁……禁足三年,如今反倒是要永久禁足了?倒是好笑!”
叶洛喘着粗气,却依旧咧嘴笑着。
叶恒缓缓的收回脚,他负手而立,朗声道:“第二件事,圣女温淑,清白之身被你所毁,以自缢名志,父王特命你取石铸殿,命名温淑殿,待温淑殿建成,从城南拉棺至城北,再从城北拉棺至城南,早中晚三次,待十六年后,方可下葬圣女温淑的棺木,为其立衣冠冢,以告慰温淑圣女在天之灵,以抚慰万民之怒,以洗清你自身罪孽!完成自我救赎。”
“温淑无罪,理应如此。”
叶洛捂着血流不止的胸口,脸色更加的惨白,他从原地挣扎起身。
虽然受伤不轻,可是这点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叶恒乃是星脉境三重的修为,若是真想要他的命,那一脚再加些力气便足矣。
“第三件事,紫霄氏族林家与我天痕氏族世代交好,自祖辈便立下规矩,凡林家族长之女同辈之中必有一人嫁与叶家同辈中人为妻,凡是林家同辈男子必须迎娶叶家同辈女子一人为妻,而我族商定是由你和紫霄氏族千金成亲……”叶恒不急不慢的出声。
“武王府王子七人,为何偏选我?”
叶洛扶着凉亭的石柱,皱了皱眉头。
此刻他终于明白叶恒为何亲自前来,怕是这婚约才是重点。
“没有为什么,你只能答应。”叶恒眼神一凛,冷冷的看着叶洛。
叶洛闻言干脆的出声,“第二道旨意有理有据我答应,但是第一道和第三道旨意恕难从命。”
“拒绝父王,你想死!”
叶恒气势逼人,再度奔至叶洛的面前,拳头直接朝着其面部砸去,然而在他的拳头距离叶洛的脸上还有一寸的距离却是陡然停止了动作,他一直在克制自己心中的杀意,因为现在叶洛还不能死。
哪怕如此,叶洛的脸还是被其拳风刮的生疼。
他嘴角微微上扬,虽然是寒冬,但是他的笑意却是十分的温暖,带着一股莫名的邪意,朗声道:“你回去告诉武王,温淑一事我答应,至于禁足和娶亲怕是要辜负他的美意。”
这话似乎是在说给叶恒听,又似在对上天倾诉,这一刻的大雪仿佛定格,整个世界变得无比宁静。
“你找死!“叶恒言罢便再度准备动手,然而一道冰冷的气息陡然从叶洛身上传来,感受到这股气息,他陡然一怔,连忙松开手,朝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