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曾想到,在希罗的脑回路里,他开始像简飒临一样生活。他看到简飒临在海边用合同折了一只只玫瑰花,然后召唤希罗过来。
“会叠玫瑰花吗?”
“小学里学过一点。”
“谁教您的,老师吗?”
“泉北。”
简飒临先是大吃一惊,后来点了点头。他没想到泉北居然会这种女孩子工艺。
“谁教你的呢?”
希罗问。
“很久以前的女朋友,她叫苏冒冒。”
“怎么,你还想着这个女孩子。”
“我一直很喜欢她的,而且……很对不起她。”
希罗看着他叠了一朵又一朵玫瑰,心里想,组织的最后,用玫瑰来收场。然后他也帮忙去叠,玫瑰花都落入海水里。
海水里有过去的很多东西,在我的世界里,还有一个名字。
我现在就站在他们背后,默默的拿起烟来抽了一支,然后把森本送我的打火机在手中紧紧握了一下,这时候火机的外壳很烫,却没有当时那种烫到手的感觉,我现在变得很怂,不敢点起火来感受那种被烫到的感觉。然后我深吸一口气,把打火机扔掉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我把我的所有合同找出来,合同里有还没有完成的梦。我把‘夜公主’的合同叠成了一只蝴蝶,把‘灰天使’的合同撕裂,一分为二,然后叠成一对翅膀。把‘青云’的合同叠成一缕缕飘带,然后像儿时跟蔚空在一起那样,偷偷把数学作业簿裁剪下来,还能少做几页。
我经常跟蔚空说,这样不好,奥数题很有意思,蔚空跟我说,她喜欢语文,尤其是诗歌。然后我们撕三张纸,把翅膀粘到蝴蝶上,把绸带粘到蝴蝶的腿脚上,现在我在做的,就好像过去又回来了。
我回忆那种手法,就好比蔚空现在在旁边陪我叠,也许她的灵魂在海洋里。
我想起她的父亲来,他说过的爱丽儿,就像她要成为的人。爱丽儿像一个过去式的问号,又像一种崇拜的触手可得,都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形成,现在我想粘这只蝴蝶,可惜没有胶水。
有什么人在我背后拍了一下。
“怎么不用烟油去粘。”
原来是白山克克。她旁边站着森本。白山克克用手指了一下垃圾箱。
“你怎么总是会出人意料。”
我说。
“这里的所有人只有你最死板。”
白山克克说,她显然很轻松,森本却叹了口气。
“英奥这孩子不读大学了,直接跟着他父亲干活儿了,我们给他找了个女朋友。”
森本说。
“曼支?”
我喜出望外。
“想什么呢,傻孩子。”
她对我叹息两声,
“我们这里最有声望的家族,扶奢家族的人。”
“谁?”
“在我走以后,来了一位野客。”
“男子?”
“自称是男子,但是久严也不是傻子。”
“她?”
“她终于领会了超悟,而且跟久严生下一个女儿,还偷偷混进了我们家族。”
“现在她的女儿?”
“就是英奥的女朋友。”
这时候郑慕超给我来电话,
“喂?怎么了?”
我问。
“刚让你去等我你去哪了,跟谁聊天呢?”
“跟……古人。”
“啥?”
“我说……算了,我一会找你。”
我着急的把电话挂断。
“好了好了,我们去见见每次都有电话缘的你丈夫吧。”
白山克克笑了笑。
“你要明白,那个野客的下场并不好。”
“啊?”
“那次我回去了,而且没有戴面具,我想见见久严。”
“然后呢?”
“然后她病了一场,就突然死了。”
“这……这就是野狐的威力?”
“因为情冲。”
“你也不想?”
“对。”
“你不怕那个女孩?”
“不但如此,久严还让我做她的母亲。”
“这么说……”
“嘿!”
郑慕超在远处向我摆手。她的旁边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
我走进瞧去,啊?这不是跟蔚空一个类型的女孩子吗?
“看看这个女孩子像不像蔚空?”
郑慕超笑着说。
白山克克笑了两声,
“好了,给你介绍一下,英奥的女朋友,扶奢.严.晴阳,也是我的女儿。”
“姐姐好。”
那女孩笑起来有个浅浅的酒窝,她有礼貌的用双手来拉我的手。
我心里想,这个女孩子有很好的家教。这是久严教给她的吗?
“喂?你会不会,超悟。”
我在她耳边悄悄说。
“行了,是人都会问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