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
“一直挺喜欢的啊,就是咱俩啊,不大合适。”
我说哪里不大合适了,我又没有骂你,
“你看看你,”
他说,
“有的时候就很幼稚,我劝你一下,以后不要随便捶别人,就从这里改起。”
我说这怎么了,郑慕超挺开心的啊。
他就摇摇头,叹了口气。
“你看你说的这话呀,所以说咱俩不大合适呢,可能你没有怎么经历过社会吧。”
我说我也工作了呀,他说当幼儿园老师吗?我说对,他说那接触的都是小孩子。我说我不服,他说那跳槽吧。
我说我想找韩思灵帮我介绍个活儿,他说韩思灵听着这么熟悉呢,就是欧生他老婆吗?我说对,不过他们离婚了。他说不才刚结婚吗,我说这个社会离婚很正常,他说呦,这可不正常。他说我可不能跟他们学哈,我就白他一眼,说你这辈子都别离婚。
他说结婚不是闹着玩的,至于离婚,这谁也不知道会怎么变化,万一遇到一场风暴呢。我说什么风暴,他说他也不知道,万一是所有人都扛不住的呢,他开玩笑说,比如雨下太大来洪水了,比如来台风了,比如地震了。
我说还能再说的好点,然后我又捶他,我说就锤你就锤你,他说好吧好吧随便你。
说着说着下了飞机,我们两个接着迎接了海风,我说真凉啊,他说好久没来了,得有一年了,我正在打哈欠,突然跑出来一句,
“我从来没来过呢。我又想到蔚空了。”
他说蔚空这种女孩子活起来本来就累,现在这个社会不适合她。
我说谁说不适合,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现在活的很精彩,他说可拉倒吧,我活的也很累。然后我说谁活的不累,他说感觉我比他累。我说你不是天天跑业务吗,他说心累,不是身体。
后来我们一起去吃了一顿海鲜,晚上的海边,亮着小灯,我们又把冲锋衣都披上,我说,好像浊光晚餐,他笑笑,说,山寨版的。我说以后没有这么浪漫的机会了,他叹了口气,说,也许吧。
我说孩子出生我能当他干妈吗,他说不能。我说为什么,他说因为认识的朋友都想当,所以直接不行。我说好吧,人缘真好。
后来我觉得他变得有些距离感了,感觉好像两个人也没有原来那份初始的心了,就决定从此分别了。
我们两个果然没有再见面,也渐渐失去了消息,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那时候的我还是在大学里。
就从同学会回去开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