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再理会他们,缓缓转身,柔声开口:“我来晚了!”
罗枚和罗芸的身子立时僵硬。罗枚和他静静地对视了一会,终于没有忍住,一头狠狠地扑进他的怀中,放肆地痛哭起来。
这人,自然是白飞了,他来得总算还不晚。
“好了,师姐,一切有师弟呢!”白飞拍了拍罗枚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罗枚自觉失态,有些不舍地离开他的怀抱,可身子依旧微微颤抖着,脸上尽是激动的神色。
白飞望向罗芸,朝她点了点头,一眼就看到了她脸上的殷红指印,不由脸色一寒,问道:“谁打的?”他一指那位长者,“是他?”罗芸摇了摇头。白飞再指向姬仲冥,罗芸抿着嘴唇不说话。
“我为你做主!”
白飞缓缓看向姬仲冥,冷冷开口:“哪只手没管住?”
姬仲冥哼了一声,不置可否,问了一声:“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哈,告诉你也无妨,在下白飞。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刚才,你是哪只手不听使唤的?”
“白飞,哼,没听过。”面对着白飞咄咄逼人的气势,姬仲冥自然不会理他,不过,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望向自己的右手。
“很好!”
“好”字还未落,白飞单手轻抬。
“白公子手下留情!”那位长者立时大喊。
就在罗枚、罗芸二女及众人疑惑之际,一声惨叫响起,一条手臂飞起,带起一片血雾,接着,姬仲冥倒在地上,他的一条手臂已经齐肩而断。
“仲冥!”那位长者扑了过去,立刻为姬仲冥止了血。以姬仲冥如今的境界,他也能够让手臂重新生长出来,但却要花上不短的时间,关键的是,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被对方如此羞辱,往后在冲刺关卡的时候,就难免会产生一些不好的心绪。
在东域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星罗阁又上不了什么大台面,姬仲冥不知道白飞是何许人也是常情。毕竟,白飞声名外显,那也只是局限在中域。但是,作为星罗阁的高层,那位长者知道的却是多得多。不说连自己也无法看透这人的真实实力,单凭他是大相宫宫主夫君这件事,就能让他万般小心翼翼。星罗阁只是大相宫的一个附属宗派,得罪了他,就相当于得罪了整个大相宫,星罗阁再要走出困境,势必将遥遥无期了。
白飞已经走向罗枚和罗芸二女,向二人了解其中发生的事情,因为,他已经感觉到有几股实力不错的气息正朝着这边赶来,等下少不了又得唇枪舌剑一番。
“长老,杀了他,还有那两个贱女人!”姬仲冥兀自作死地嘶吼着。
“闭嘴!”那位长者真想狠狠地刮他两个耳刮子。
没半炷香时间,数道身影赶至。在听取了先前那位长者的叙说后,当头一人走向白飞这边。
“星罗阁掌门乌康见过白公子!”
“呵,终于来了个可以说上话的了!”白飞冷笑一声,在听了罗枚和罗芸二人简单的叙说后,他对星罗阁没有任何好感,因此,即便是对上星罗阁的掌门,他也没有好脸色给他看。
“乌某不知白公子远道而来,未曾远迎,还望白公子恕罪。”乌康没有任何发怒的迹象,依旧微笑着。
“三件事。”白飞就不喜欢这样的客套做作,当下断声道:“其一,这二位姑娘乃是我的朋友,我今天是一定要带走的,她们在你们星罗阁一待十数年,再看看你们星罗阁对她们做了什么好事?此乃你作为掌门之不明。其二,你们的老祖宗心甘情愿献出毕生修为和令牌,再说,我朋友也服侍了她十年之久,这是她应得的,那位不辨是非,肆意谩骂,是为你们之不义也。其三,所谓天才,行事竟如小丑,星罗阁有此之人,是为不齿也。如此不明、不义、不齿的小小附属宗派,想来璇灵也是被你们蒙蔽了不少。怎么样?乌掌门,我的两位朋友在你们星罗阁待了十数年,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却得到了你们如此这般对待,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堂堂一个宗派的掌门,在白飞面前却被数落得如此不堪,跟随而来的几位强者脸上愠怒之色表露无遗,只有乌康,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殊不知,他的心中已经将对方唾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过,他也着实有些后悔,怪自己眼力不行,这两位普普通通的女子,竟然还有着这样的关系。悔不当初啊!如果在二人加入星罗阁时起,就对她们大加培养,即便起不到什么好的效果,但有这层关系在,星罗阁定然也能受到眷顾,从此一飞冲天不再是奢想。
“白公子,她们是你故交,你们能够重逢,乌某也为之开心,她们俱有来去的自由,这一点白公子尽管放心。不过,罗枚姑娘既然握有本宗老祖宗的令牌,这就意味着老祖宗有意将星罗阁的未来交给她,这一点,希望白公子能问问罗枚姑娘的意思。”
白飞一听,也不难为他,转身问话去了。如果师姐愿意做这星罗阁的掌门,自己也会尊重她的选择,有璇灵在,日后星罗阁也定然会在她的手上发展壮大。
罗枚哪有什么心思做这星罗阁的掌门?对这个宗派,她已经厌烦到极点,若非不知道这枚令牌的重要性,她或许都不会去拿了来。乌康的话罗枚听得一清二楚,不待白飞开口,她就将那枚令牌交给了白飞,这意思明显是对这所谓的掌门之位不屑一顾。
白飞尊重的她的选择,心里也着实松了一口气,他将令牌抛给乌康,说:“乌掌门,此事就此作罢,你还是另选贤能吧!”
乌康接过令牌,心中却是苦笑不已,令牌虽然重要,但老祖宗那一身的修为更是珍贵无比,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好处都被你们占了,你背景强大,好吧,我认了。他说什么都不敢再提及这事半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