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能够把颜白跟婠婠分开的,也只有祝玉妍了。
“别怪我无情,如今我阴癸派大业未竞,各地事情很多,人手又不够,你当初说自己能够胜过边不负,现在也该履行承诺了吧。”祝玉妍如此对颜白说道,“再者说,这几天我由着你们自在玩乐,亲亲我我,也算是给够了人情。”
颜白咬了咬牙,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亲亲我我?他跟婠婠什么时候真正有亲亲我我过了?!这时候就把他跟婠婠分开,不仅绝情,而且绝义!以前,颜白从来没有奢求过婠婠能够真正嫁给自己,但颜白那时候认为魔门之人还是讲义气的,认为祝玉妍说话,还是会算话的。那么他颜白赢了比武招亲,至少也该真正占有婠婠吧。
结果呢,看看现在这样,颜白怎么服气!这几天,颜白一直在想,自己要是没有白眼,要是没能发现那个秘密,一直被蒙在鼓里,或许反而还会好一点。骗也就骗了,至少活得潇潇洒洒,快快乐乐。可现在呢,颜白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难道真的要等到婠婠突破了天魔大法第十八层以后,才能跟自己真正圆房?
可惜,为了继续隐瞒白眼的秘密,为了掩饰自己已经发现了事实,如今的颜白,连气都没办法真正发出来。
“师尊,也不是说我们不出去做事,只是,这不是才刚刚成亲吗,可不可以把我跟婠婠分到一起啊?”颜白请求说道,虽然颜白也知道自己说了也是白说,祝玉妍的目的应该就是要把他们分开,但不管怎样,颜白还是忍不住想尝试一下。
“让你们一起,你们整天你侬我侬,还有心办事吗?!”祝玉妍直接拒绝下来,“反倒小别胜新婚,让你们分开行事,我想效率才会更高一点。你要是真不愿意离开婠婠的话,那就尽早把事情办好,这样一来,也就能够早一天重新见到婠婠了。”祝玉妍说道。
这个阴后,果然已经开始直接利用起婠婠来让颜白全心帮她阴癸派做事了。
“颜郎,师尊说的是。”婠婠抓着颜白的手,凑近颜白的耳朵,悄声说道,“等这次回来,你想怎么样都行!”
酥了!
哪怕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哪怕可能还是迷魂术,光是听婠婠的这句话,颜白就已经骨头都软了。
不过,理智上,颜白还是忍不住接了一句,
“可我初到圣门,还什么都不懂,没有婠婠的话,下面那些人也不一定会听我的呀。”
“所以,这次你跟我一起行事。”祝玉妍说道。
自此,颜白哑口无言。
祝玉妍,还是不放心他,所以要看着他吗?或者说,祝玉妍这其实是在帮颜白开路,由她亲自带颜白下去,想必下面的人也不敢跟颜白对着干吧。祝玉妍的真实想法,没有人知道,当然,也可能两种都有。
于是,就这样,婠婠一如既往的单独外出行动,颜白,则跟祝玉妍同行,真正开始了他在阴癸派的生涯。
······
“师尊,我们这是去哪里?”直到已经出行了,颜白都还没弄明白此行的目的,更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当然,不仅是颜白,其实很多人可能都不清楚,但当属下的,如果尊主没有说,那就不必要去问,只需要听命行事就行了。而颜白,显然不会在乎这种事情。
“去鄱阳。”祝玉妍简单的回道。
“鄱阳?”颜白眉毛一挑,“记得如今是林士弘在那里吧?”
林士宏:原本是鄱阳会二龙头,后起兵反隋,自立为王,国号为楚。上面都是明面上的身份,实际上,林士弘是魔门阴癸派门人,辟守玄的徒弟。可以说,林士弘的楚军,算得上是当今世上,唯一一支,完全隶属于魔门的,正规争夺天下的势力了。
其他一些势力,要么跟魔门有关系,要么有魔门在背后支持,但都并不算真正隶属于魔门,双方只是合作关系而已。只有林士弘的楚军,才是魔门或者说阴癸派的绝对势力,先前的杨公宝库里的财宝,最终大多都被祝玉妍运送到了鄱阳,所以最近这段时间,林士弘发展迅猛,广征强兵,隐隐有能够跟其他几大势力对抗的势头了。
不过,颜白还是不太看好林士弘,虽然有阴癸派在背后支持,如今又有了杨公宝库这种巨大的财产,但毕竟根基太浅,而且如今中原局面混乱,各方征战,没有一处能够绝对太平。表面上看,鄱阳好像地理位置还不错,可以据守偏安。但实际上,之所以能有如今的局面,是因为宋阀压根就没有出手。宋阀一旦出手,林士弘的地位就会变得尴尬了。
阴癸派如果真要依靠林士弘的势力,那么只能有两种选择,一,在宋阀出手之前,尽量扩张,北边压力太大了,西边接近巴蜀也不太好,所以只能朝东边,长江下游扩张,先后打败杜伏威,李子通,沈法兴,占领江都,靠海据守,如果宋缺出山,大不了放弃豫章,让宋缺过去,让宋阀去跟北方的李密,王世充,或者李阀打。二,直接跟宋阀合作,届时宋阀作为大同盟,大后方,不用担心腹背,直接就能够由南到北,一统天下。
可惜,这两种选择,在颜白眼里,都是不可能的。首先第一,扩张,宋阀会任由你扩张吗?宋缺又不傻,相反眼光很犀利,绝对会在林士弘不受控制之前,就出手把林士弘击溃的。第二,合作,宋缺可能会跟阴癸派合作?再说了,就算合作,宋缺也会更北方的势力,比如李密。你说是跟李密一起南北夹击林士弘容易呢?还是跟林士弘一起正面去打李密容易?
所以,以宋缺的魄力,他是宁愿直接攻下近在咫尺的林士弘,也绝对不可能选择跟林士弘合作的。宋阀不动,林士弘就是偏安一隅;宋阀一动,林士弘必死!
“那师尊,我们去找林士弘干什么?”颜白冲祝玉妍问道,去鄱阳的话,应该就是去找林士弘的吧。
祝玉妍:“你跟婠婠成亲,他没有来。”
“咳咳!”颜白差点没喷,尼玛,祝玉妍这简直就跟小心眼的丈母娘一样啊,结婚的时候人家没到场,结果就把人给记上了?那颜白现在是不是该稍微提醒一下,林士弘人虽然是没有来,但份子钱是给足了的。这种小事就算了,不用直接找上门去吧,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