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能如何呢?
他清楚自己若是一味地庇护钱氏父子,只会让自己也陷入更加深重的困境。
于是,只能尽量保持镇定。
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来为自己的行为开脱。
“大人,钱氏父子确实有错,但请您相信,我并未与他们同流合污”。
“当时,我只是被他们的权势所迫,不得不屈从于他们。”
赵志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尽管他的内心早已慌乱如麻。
李广雄听闻,冷笑一声。
“赵志同,你以为这样的解释,我会相信吗?”
“你身为梅县县令,本应为民除害,公正无私。”
“却因贪图权势,庇护罪犯,徇私枉法。”
“你以为你的罪行,可以轻易掩盖吗?”
赵志同无言以对。
他知道,李广雄说得没错。
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已经无法洗脱。
只能暗自祈祷,希望李广雄能够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然而,李广雄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他。
他知道,只有将赵志同的罪行彻底揭露,才能真正肃清梅县的腐败势力。
“赵志同,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李广雄冷冷地问道。
赵志同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他只能硬着头皮。
死咬不松口,因为李广雄并没有真凭实据。
“大人,你可有下官所犯之罪的证据呀!”
赵志同不禁大笑起来,脸上显露出一丝无所畏惧。
“来人,将更夫带上来。”
“是。”
不一会,更夫张寿便来到堂上与赵志同对峙。
“赵县令,你可认得此人?”
李广雄让他好好辨认对方,见他不语,便朝更夫开口。
“张寿,你可认得他呀!”
“小人认得,他是梅县县令赵志同。”
“噢!那你知道这位赵县令的什么趣事,诉说出来给大伙听。”
“好的,大人。”
更夫张寿随即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逐一诉说出来。
怎么无意间听到他与钱丰密谋陷害苏蒙的事情。
怎么收买药房掌柜的事情,还有一些其他见不得光的事情一并供出。
赵志同听闻,那是大言不惭。
“李大人,这刁民是在诬陷下官。”
“分明就是要往我身上泼脏水,这是图谋不轨。”
“要加害于下官,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再说他没有真凭实据,切莫听信谗言。”
一旁的钱丰听到他那一番言论,索性破罐子破摔。
既然他无情无义,也不用顾忌什么颜面。
反正罪名已经坐实,再怎么挣扎也是是死。
还不如拉一个垫背的,于是出言指认。
“大人,我可以做证,小人确实与赵志同密谋陷害苏蒙。”
赵志同见状,怒火中烧,出言一并辱骂。
“你个狗东西······”
“有爹生,没娘养的······”
“信不信我弄死你杂······”
“你们这一些不得好死的······”
“是不是想谋害我······”
众人也是震惊,四目相望。
心想这人是如何当上梅县县令的,那言语间还是一个朝廷命官吗?
李广雄见他还不死心,沉默不语,干脆让他继续兴奋一会。
让他品尝一下最后的狂欢,体验一下上一刻身处天堂,下一刻跌入地狱的惨状。
李广雄这是要杀人诛心,让他精神崩溃,那将是捏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赵志同见堂上之人面色凝重,他更是喜上眉梢。
口若悬河,不禁连在场的官员都嘲讽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