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商贩事件过后的当日夜晚,子时
夜黑风高,街道上行人渐少。
只见一男子身形消瘦,个头略矮,穿戴严实,慌张地四处张望,生怕被人看见自己的长相,偷偷的从后门进入宅院。
姜叁的随身侍从鲍珂弼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姜叁令自己的侍从们数月来,日夜监视赵申晁的动向,掌握赵申晁的一举一动。
因为他得知消息,赵申晁会在武阳展开一场不可告人的秘密行动。
武阳城西郊赵申晁的宅院里灯火通明,宅院各处巡视的家丁一波接着一波,戒备森严。
鲍珂弼见状,心想县衙府的官兵每晚例行巡逻都没有这阵仗。
只见一伙人围坐一桌窃窃私语,家丁也是给在座的各位端上茶水。
鲍珂弼认出几个人来。
一个是赵申晁身边的管家张贵、
一个是今日集市闹事的打手张亮、
一个是武阳城‘丰瑞米行’掌柜丰贤瑞,此人刚来武阳城做买卖没多长时间;
一个是武阳城‘锦绣’布行掌柜张益达,此人倒是来武阳经商有一些年头;
还有一个就是‘翠红楼’掌柜翠红梅,她来武阳的时间更加长,待的时间只比赵申晁略短一些;
剩下的几人就面生,没怎么见过,应该不是武阳城人。
“翠娘子!今夜这一身打扮着实漂亮,好比天上的仙女下凡,丰某今日真是大饱眼福。”丰贤瑞调戏翠红梅道。
“丰掌柜您可真是会说话,红梅一介女流,只凭一技之长在武阳谋生,仙女下凡一词不敢当。”翠红梅回道。
“翠娘子,趁着夜色正美,可否为大家抚琴一曲。”
丰贤瑞不依不饶,把手搭在翠红梅手上。
“每次我去翠红楼都想听您弹曲,可惜都见不着您。”
翠红梅眼角含笑,轻轻拍了拍丰贤瑞的手。
“丰掌柜,这夜色着实迷人,奴家今夜匆忙出门并未带琴,抚琴之事还是改日您到翠红楼再说吧。”
丰贤瑞不知何时从哪里弄来了一壶酒。
“抚琴不成,那您可得陪我喝一杯。”
说着就拿起手中的酒杯递给翠红梅。
翠红梅端庄大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那红梅敬您,祝丰掌柜您生意兴隆。”
“好!我也祝娘子青春永驻、美艳动人。”
说着又给翠红梅的酒杯上续满酒。
“娘子,再来,这一杯敬我们在武阳事事顺利,生意越做越大,特别是与赵员外的合作。”
翠红梅见丰贤瑞话都说到这份上就没有再推托,又是一饮而尽。
“丰掌柜,奴家不甚酒力,一杯就醉,这都喝了两杯了,不能再喝了。生怕做出不雅之举,影响到大家今夜的雅兴,更怕待会误了赵员外的事就不好。”
“娘子!不怕,我们都是赵员外的座上宾,他不会责怪我们的。”
丰贤瑞作死道,接着就给翠红梅酒杯倒满。
“来!娘子再来一杯。”
张亮见丰贤瑞居然敢调戏翠红梅,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连赵员外的女人都敢调戏,找死!
上前就想将丰贤瑞暴打一顿。
一旁的张益达一直在给丰贤瑞打眼色,不知所以然的丰贤瑞还以为张益达眼睛进了沙子。
“张掌柜!您这是怎么了,眼疾犯了吗?”
“丰掌柜真是眼尖,把我那一壶偷偷藏起的上等‘凝露浆’都给找着。”
声音从屋内传出。
“那可是我托人从宫中花了大价钱搞来的,是当朝皇上李世民御赐的酒,这一杯‘凝露浆’就值城中一座宅院,我自个都舍不得喝,今儿你就先喝起来了!”
随即一男子走出来,高约有五尺九寸,体态匀称,面色红润,胡须浓密,眉毛细长如画,深邃的眼眸透露着一丝狡猾。
他的穿着华丽,衣着考究,拇指佩戴的玉扳指十分讲究,手中的折扇华丽精美,此人显得贵气十足。
鲍珂弼认出此人便是赵申晁,他在远处并不能听到众人的谈话。
他只好借助夜幕的掩护下,躲过巡视家丁的耳目,悄悄潜到赵申晁与众人会面的房子上。
揭开屋顶的瓦片可以清晰看见众人,且他们之间谈话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