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李广雄一大早就在花园内修剪杂草,这本应该是下人来干的活。
李广雄却觉得给美丽的花朵修剪枝叶,扫除杂草是一门艺术活。
既可以陶冶情操又可以修养身心。
李广雄做事那是相当精细,园林中的每一棵树木,每一朵花都被修剪得恰到好处。
忙完活这才作罢,一旁的丫鬟递来了手帕,李广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他热爱这片花园,每一株花草都如同他的孩子,他用爱心和耐心呵护着它们。
这时一家丁前来请道:“老爷,早点已经做好了,夫人和少爷们正等着您呢。”
“好,我这就去,小李呀,你把这一些杂草和枝叶都整理一下,然后集中处理。”
“好的,老爷,我这就去办。”
来到用膳房之际管家陈叔已经打点好了,就差李广雄入座。
餐桌上,夫人钟氏和孩子们已经等候多时。
不多时李广雄就已食足,起身道:“我还有公事要办,夫人你们慢慢享用。”
随即就带着陈叔出了李府,往县衙方向走去。
陈叔在李府是管家,在外可以是武阳侯的贴身侍从,陈叔虽说无官衔,但就其地位而言都要比县衙里的官员要高。
陈叔,名陈舟,字栎楫。
年六旬,祖籍武阳。
身型瘦长,体魄健硕,面色黝黑,苍髯如戟。
精力旺盛,一双锐利的双眼透露出敏锐的洞察力,完全看不出已经年过花甲。
早年丧妻有一孩子,现于长安就职。
陈叔身手矫健,习得一身好武艺,易经八卦,风水堪舆样样精通。
对于医学和琴棋书画,乃至权谋之术也是略懂一二,堪称全才。
陈叔为人低调,忠义仁孝,对工作一丝不苟,责任心强。
对他人则是悉心照料,体恤晚辈,善于沟通,富有亲和力。
“广雄,新的刺史府衙就要修缮好了。再有几日就可以举行揭彩仪式。”
“好,吉日都挑好了吗?”
“挑好了,五天后的上午巳时。”
“好啊!”
不多时李广雄与陈叔就来到了新刺史府衙门口,那真是气派,看了一眼一旁的县衙,显得就很穷酸。
“咱们去察访民瘼,今天就不进去县衙了。”李广雄对着陈叔道。
“今天不去新的档案库找找?”
“不用了,有关十三年前武阳城图纸应该是被人取走或者销毁了。”
“那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陈叔疑问道。
“应该是不想让人发现其中的秘密也不一定。”
武阳侯兼循州刺史李广雄和陈叔如影随形,依旧是那一身行头。
他身着便服,步履轻盈,深入街头巷尾,亲切地与百姓交谈,了解他们的生活状况。
在他眼中,民生疾苦是他治理地方的首要任务。
二人来到了武阳城的西市。
集市的热闹非凡,人头攒动,摊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他沿着街道走着,手中拿着各色各样的小吃。
不时与摊贩和百姓们打招呼,商贩们也时会时不时对李广雄投来异样的目光。
毕竟无人知道这位新官,也无人知道他是武阳侯。
李广雄脸上始终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然而,在这繁华的集市背后,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黑暗。
武阳最大的地主,商人赵申晁,正是这片黑暗的掌控者。
他通过不正当手段,强行从平民百姓手中夺取土地,有的通过欺瞒诈骗,有的以低价购得。
在集市这片地皮上,他的势力更是盘根错节。
正当李广雄暗访至此,一处摊位的纠纷引起了他的注意。
商贩孙喜因为无法承受赵申晁的高额地租,与一众打手发生了争执。
赵申晁的手下趁机痛打了孙喜,场面一度失控。
李广雄见状,本想立刻上前制止这场冲突。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吆喝。
“住手!欺负百姓,岂是为人之道!”
只见一中年男子,年龄与李广雄相仿。
身姿挺拔,体型健硕,面色圆润,皮肤黝黑。
中等身材,高约有五尺八寸,双目明亮有神,透露出一种坚定的意志和敏锐的洞察力。
头发浓密而黑亮,衣着华丽,腰系玉带,由内而外都显露出不凡的气质。
赵申晁的手下们见状,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