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让我把握好尺度?谢谢了!
他摇摇头:“老大人,此事恐怕不妥!”
张若谷叹道:“妥!只要拖到萧孝穆赶来,此事便极妥!小乙,你且忍耐两日。”
秦琪这次彻底懂了。
张若谷这是要自己为大宋做出牺牲。
他不再跟这没底线的老头儿废话,头也不回地走向庖厨。
拜托,我还没满十六岁耶!你到底懂不懂科学?
嗯…他的意思是,只要他满十六岁,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果然是个闷骚男。
秦琪想得太简单了。
耶律槊古见他结束了交谈,便抱着那几本剧本,迎到了他身前。
“小乙哥,奴爱煞了您那几首词,您可有新词问世?”
秦琪穿越八月有余,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时代。因此,他秒懂为何萧观音的亲娘会看上自己。
一定是因为朱敦儒和苏轼的词。
于是他指了指耶律槊古怀中的剧本:“都在其中!”
耶律槊古手忙脚乱地翻开最上面的剧本。
缘分果然浑然天成,映入她眼帘的,正是苏轼那首《念奴娇?赤壁怀古》。
她以《念奴娇》的曲调,轻声哼唱这首词,却始终未得其中真味。
她不愧为萧观音的亲娘,很快便反应过来。
“小乙哥,这首词,是否需以铜琵琶、铁绰板来伴奏高歌?”
至此,秦琪已完全明白萧观音为何如此聪慧有才。
皆因她有个才华横溢的老娘。
这不正是大明湖畔夏紫薇和夏雨荷的原型?
看着面前二次元萌妹子那渴求的眼神,秦琪的冲动瞬间压制了理智。
他递过去铁绰板:“会用吗?”
耶律槊古美目放光,用力颔首:“当然!”
于是,秦琪弹琵琶,耶律槊古打绰板,这首豪迈雄壮之词,便以秦琪纯正的真定府方言唱了出来。
他前世便是真定人,虽然他的时代与北宋相隔千年,但真定府的方言,只有极细微的变化。
耶律槊古的亲卫和侍女们同时背过身,因为他们都觉得主上和小乙哥是天作之合。
在他们看来,原本文韬武略的萧孝忠,在小乙哥面前根本不值一哂。
张若谷拉着马太公背过身,拢口而言:“马兄,以弟看来,这也不算坏事儿。”
他迅疾无比地指了指琴瑟和鸣的那一对:“你觉不觉得,他俩可谓天生的一对儿?”
马太公嘬了嘬牙花子:“张老弟,你莫忘了,耶律槊古的官人,可是萧耨斤的幼弟!”
张若谷哂笑:“东施效颦的愚妇而已!耶律宗真焉有官家宽仁?何况萧耨斤又要使出立耶律重元这等昏招!”
秦琪对他讲过此事。在他看来,这简直不可理喻。
耶律隆绪何许人也?那可是庙号为“圣”的一代雄主!
萧耨斤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她认为萧家上下一心,都想推翻耶律家?
咱先不提契丹宗室耶律氏势力何等庞大,也不提军权握在耶律氏何人手中。
咱就试问:萧耨斤若想当女皇,萧氏会不会扶持她呢?
这还用想?契丹女子地位就算再高,能高得过萧氏女子?
萧氏女子地位再高,能高得过述律平和萧绰?她俩可都没当女皇!
萧耨斤何德何能?焉能与她们二位相提并论?
所以,萧耨斤只是个一直在作死的扶兄扶弟魔!
也因此,耶律槊古在胞兄和亲娘之间会选谁,还用想吗?
就算她蠢笨到无可救药,秦琪会眼睁睁看着她滑落深渊?
张若谷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所以,耶律槊古与萧孝忠之间,必定会产生难以弥补的裂痕!”
马太公毕竟是方正之士,他听得瞠目结舌:“老弟!你…你是…你是想…”
张若谷执起他的手,好吧,就是握住他的手,满脸热切之色。
“老哥哥,小乙若能维护大宋与契丹的良好关系,岂非胜过万马千军!”
他俩密谋时,配合默契的秦琪与耶律槊古也演奏完毕。
二人相视一笑,相见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