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坐到了炕头,扶着他躺好后,顺便按住他额头。
她惊喜道:“小乙,烧真的退了?”
秦琪笑着看向兴奋的老娘:“娘您放心,多亏了二叔那剂药,还有昨晚那碗粥,小乙的命保住了。”
孙氏眼角溢出泪光,唏嘘不已:“小乙,你记住,你二叔是咱家大恩人,你一定要报答他一辈子!”
诚如她所说,打着灯笼也找不着任二郎这样的债主。
人家赊药、帮忙打听名医不说,还给秦家买了粟熬粥,连早饭都给捎过来。
于是秦琪连忙道:“娘,小乙一定不会忘,您先吃些羊肉馒头吧。羊肉大热,小乙不能吃,您和爹别辜负了二叔一片好意。”
所谓羊肉馒头,实则为羊肉包子。真正的馒头是蒸饼,为避赵祯名讳,改叫炊饼。当然,它们都是发面的。
北宋严禁杀牛,猪肉口感又不好,因此羊肉需求极大。
在未私铸大钱的仁宗朝,羊肉一斤至少要卖30钱,比后世羊肉还要略贵。
任二郎提来三包18个羊肉包子,至少需要60钱不说,他这接济秦家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因此,秦二郎夫妇噙着泪吃了3个包子,孙氏还将包子皮喂给了秦小乙。
不出意外,因为没有纯碱,这发面包子皮儿略有些发酸。
吃过饭,秦霄贤扛上锄头下地干活儿,秦小乙喝过一剂人参白虎汤后,精神渐渐爽利起来。
孙氏则到足有一亩半的院子里收菜,准备拿到西古城村的市集去卖。
经过这一早的沟通,秦小乙已经想到挣钱的方法。
当然,前提仍是要解决眼下的危机。
对此,他已经不再着急。
他略有些无力地靠在靠垫上,透过半开的窗棂望着忙碌的母亲。
渐渐地,他陷入了沉思。
任二郎的肾气不足即将从功能性病变转变为器质性病变,也就是将要从“未病”转为“已病”。
因此,这一剂药下去,他很快便会有非常明显的治愈感。
嗯,具体来说,就是他腰不酸了,腿不软了,蹭蹭蹭上五楼都不带喘气儿的。
他那啥的时候一定龙精虎猛,二婶一定会幸福的。
他好她也好…啊呸!不能歪楼!
过两天,自己再根据任二郎恢复的状况做一下加减化裁,以他的格局和精明,他大概率会交还房契。
所以,当务之急是如何挣第一桶金,以实现自己的设想。
他根据这时代秦小乙的记忆,以及刚刚他的一系列旁敲侧击,这门生意的启动资金只需要一贯钱。
关键是,这门生意不但很容易把规模做大,而且利润绝对比任二郎的生药生意高。
到时候,自家里不但能还清债务,还能把这土坯房推倒,盖上一栋二层小洋楼。
到时候自己出个图纸,设计好化粪池,再做几个加压上水的大桶和简易花洒,淋浴和水厕就都有了。
唉!谁要是做了我老婆,就等着享福吧!住得舒服不说,各种美食还能变着花样儿吃。
嗯,在危机缓解后,他暴露出自己吃货的本质。
他突然想到了某个小萝莉…唉!这丫头历史上太惨了,我应该去救救她!
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我若娶了她做老婆,这一辈子父母就等着享福吧!
他越想越美,忘了自己尚未病愈的事实。yy伤精气之下,他昏昏沉沉躺倒睡了过去。
这个小色胚在睡过去之前,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清丽绝伦的小萝莉的娇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