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了。”
周侗踌躇一下,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陈宁看了一眼栾廷玉,一字一顿的道:“我!要!干!章!惇!”
嘶!
栾廷玉惊愕的后退两步,他不知道陈宁在发什么疯,道:“你,你莫冲动!”
“那是大宋左相!”
周侗也厉声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陈宁嘲讽的看了一眼栾廷玉:“我干的就是左相!”
他没有过多说什么,将后门关上,再次回到书房。
“老师……他,他疯了吧?谁刺激他了?”
“不就让他和革新派合作吗,又没对他怎么样。”
周侗摇摇头,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知道陈宁这小子成日看起来吊儿郎当,真要说出这种话来,那就绝不会是说笑!
究竟谁刺激到他了,让他疯狂的想去和当朝左相碰一碰?
周侗看了一眼栾廷玉,道:“不许去告密!”
栾廷玉嗯了一声,道:“师父,我也没打算去啊。”
第二日傍晚的时候,陈宁拿着纳采书去找到了李纲。
“李兄,走吧。”
今晚俞母要给俞基办葬礼,陈宁和李纲打算过去帮忙。
一个孤零零的老人家,无亲无故,能指望的人不多。
李纲点头:“走吧。”
当两人抵达郊外俞家村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起来。
只有一点点微弱的亮光在远处亮着。
陈宁和李纲心情沉重,迈着沉重的步伐熟门熟路的来到俞家。
屋内灯火在微风中摇曳。
微微能听到一阵阵铃铛的声音和一阵娇喘声。
陈宁眉宇微蹙,拉住了李纲,两人脚步放轻走了过去。
“啊……轻点,俞家老母在睡觉。”
“翠翠,等葬礼结束,你便想办法将他的钱弄到手。”
“不是说补偿了四百贯么?”
“嗯,嗯啊,四百贯……那小子走的时候还送我个金钗,也值不少钱,郎君……轻点。”
陈宁和李纲在外听的清清楚楚。
陈宁面色血红一片。
奸夫淫妇!
贱人!
陈宁砰的踹开们,但见一对赤身男女在灵柩前……
两人被吓的面色惨然。
那郎君直接萎了,惊呼道:“你,你们……走,滚开啊!”
俞母听到动静走了出来,旋即就看到这不堪入目的一幕。
“你们……你不是说来给基儿守灵……额,噗。”
一口鲜血在俞母最终喷薄而出。
老太太直接晕倒在地。
李纲眼疾手快,急忙去搀住对方。
他用手放在俞母鼻子下,面色惨然,对陈宁深深看了一眼,轻轻摇头。
那女子着急忙慌穿好衣衫。
“我告诉你们,我和他还没成亲。”
“我做什么与你们无关。”
“她,她自己气死的。”
陈宁面色阴沉,走到李纲面前,道:“李兄,刀借我用一下。”
李纲忙不迭道:“陈兄,你莫要冲动。”
陈宁摇摇头,他微笑着抬头看着天空,喃喃道:“阿基,你看好了,我这一刀……应该会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