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好奇的问陆红鹿,道:“孟家现在还在郓州吗?”
陆红鹿摇摇头:“我在爹娘被抓的时候,就偷偷跑出来了,然后一路就来到汴京找到你,郓州后面的事,我也不清楚。”
陆红鹿抬眸认真的看着陈宁,道:“宁哥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陈宁本打算摇头的,但看着陆红鹿期寄的眼红目光,他有踟躇了。
想了想,陈宁道:“我听人说,这个案子极有可能涉及到先帝之死……”
陆红鹿浑身一颤,娇躯渐渐开始哆嗦:“怎……怎么可能啊……我爹,我娘……就是一普通的商贾……”
“宁哥儿,这一定是冤枉的啊!”
两行清泪从陆红鹿双颊留下,她眸中带着深邃的绝望。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爹娘几乎就没有可能回来了。
是以她怎能不感到绝望至极。
陈宁想了想,起身,走到陆红鹿的身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红鹿姐,你放心啊,虽然我现在还很渺小,但总有一天我会成长到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赦免岳父岳母的。”
陆红鹿抬眸,灯光下,她俊秀的面庞显得有些诡异。
“嗯。”
陆红鹿轻轻点头,微笑道:“我相信宁哥儿。”
“宁哥儿,你说如果以后你发现我爹娘真有问题,你还会……收留我吗?”
这声音,她说的有些颤。
陈宁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道:“当然会啦,因为红鹿姐是我唯一的亲人,谁也不能伤害红鹿姐,我说的!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陆红鹿面颊有些娇羞,轻轻低下了头颅。
“宁哥儿,我先去洗澡了。”
“哦,一起?”
陈宁:“我这个一起,是时间上的一起,不是空间上的一起,你懂吧?”
陆红鹿红了脸:“嗯。”
……
闺房内,陆红鹿褪下衣衫,曼妙的身体和柔和的灯光交相辉映,那是一具极具观赏性的玲珑玉体。
只是后背上一道长长的刀疤却那么显眼。
她坐在木桶内,神色略显呆滞,自言自语的道:“我曾想过离开,我不想再利用你。”
“我早就知道你酿酒会有危险,但我没告诉你,对不起。”
夜深了,陈宁入睡。
陆红鹿轻轻推开后门,沿着五丈河走到了尽头。
这里渺无人烟。
一名蒙面人从暗中走了出来,抱拳道:“小姐,公子让我传个话,若再不行,便抓了他,用其威胁赵官家。”
陆红鹿冷漠的道:“为什么?”
“因为他和官家的交情越来越深了,这是个突破口。”
“他只是个蝼蚁,死不足惜,有这点价值够了。”
陆红鹿哦了一声,轻轻触摸了一下头上的玉簪。
下一刻,噗嗤!
一道血红的裂口在对方脖颈出渐渐皲裂,那名黑衣人瞳孔瞪大,脖颈鲜血汨汨,眼眸中带着不敢置信的神色。
“他是蝼蚁,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