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犹豫期间,众人微微摇头微笑。
少顷。
陈宁用隶书提笔‘好读书不好读书’。
这下联写出来,现场哄堂大笑。
胡苇欣也笑了,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词穷了吗?照着我的上联抄吗?”
“我上联第一个‘好’是上声,第二个‘好’是去声。”
陈宁:“我下联第一个‘好’是去声,第二个‘好’是上声。”
胡苇欣:“我上联意思是,年轻时眼神、精力皆好,可以好好读书,却不好好读书,荒废读书光阴。”
陈宁:“我下联是,老的年纪懂得读书的好,想用心读书,却已经老眼昏花不能好好读书了。”
两人声音都十分急促,一来一往,犹如刀光剑影。
胡苇欣怒道:“我上联还有一层意思,家庭条件好,却只知嬉闹,不专心读书,这是不好读书。”
陈宁:“巧了这不是,我下联也还有一层意思,家境贫寒,想读书却没好的读书条件。”
陈宁耸耸肩,道:“这难吗?”
现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陷入沉默,惊愕痴呆的看着陈宁。
胡苇欣更微微张开嘴巴,眼眸中布满了一片震惊。
不远处的赵明诚方才还悠闲淡定的看戏,此时呼吸已经开始急促,脸色胀红一片!
这是他们太学国子监大祭酒都对不出来的对联,就……破了?
还是他破的!
赵明诚嘴角轻扯。
尤其听到陈宁最后惊呼嘲讽的一句‘这难吗’?
嚣张啊!
这是何等的狂悖,恃才傲物啊这是!
等等,他凭什么啊,凭什么有才啊!
周围的读书人和才女们,都安静了下来,刚才他们经历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对垒!
这太令人震撼了!
宁佩雅小脸通红,激动的道:“清照姐,宁哥儿,是宁哥儿,他好厉害。”
“哇,太帅了,肿么可以这么帅!”
“呜呜,好厉害啊,好想和宁哥儿生孩子。”
金石社的女子们露出一副花痴相。
“清照姐,你缺暖房丫头吗?三人成团,贼嗨的那种?”
李清照:“……”
这群花痴玩意儿!
这难吗?
难吗?
吗?
宁哥儿要不要这么嚣张啊,呜呜呜,好爱,想要。
陈宁自己都没想到,他发誓,他真不是嘲讽别人,他真的就是随口一问。
这不难啊。
为什么李大才女不答?
“你们结束了没?”
“小雅姐?”
宁佩雅这才反应过来,“嗷嗷,没有结束,还要比词。”
陈宁:“还有人敢在李大才女面前比词?”
陈宁看着李清照,催促道:“成了,差不多行了,莫要陪他们玩了,我要回家了,天不早了。”
“把你的《如梦令》掏出来吧。”
陈宁可是知道,就在今年,李清照十六岁,做出了那首冠绝北宋的如梦令·昨夜风疏雨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