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
革新一事,牵连甚广,一些因为祖上之功,捞了一个散官,拿着俸禄不用干事。
范冲淹等人一革新,把人家的一条财路断了都还没关系,关键是没了这个官职,做啥事都不方便,牵连到人家整个生计。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虽然这词用在在这里不太恰当,可也算是比较贴切的。
他们自然就想方设法的反击,让这次的革新进行不下去,也不管他们之前是哪一派的,都暂时归置在同一阵营,一个鼻孔出气。
而他倒霉催的被这伙人给盯上。
长公主这人,虽是一介女流,但做派十分硬气。
拿她做筏子,一旦她反应过来,就是自个病死,也不会向官家开这个口。
但若是她的宝贝儿子病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有人说能将他的病治好,长公主可以自己死,却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大概率会答应那些人,当说客,劝阻官家革新。
有长公主说项,他们可能觉得,这事大概率就成了。
想通这一点。
李端愿气的站起身来,一脚将刚才坐的椅子踢翻在地:“这伙人,猖狂至极!”
难怪他娘这么好的脾气,也被气的砸东西。
“不能就这么算了。”
顾卿爵道:“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朝廷积弊严重,必须要革新,谁也不能阻挡。”
目前来说,是要增加官家的信心,让他看见这些人为了阻挡革新都干了些什么,看看那些人是怎样尸位素餐的。
只有将这块遮掩的皮肉血淋淋的撕开,刺痛官家的神经,他才会真的下定决心。
范仲淹和欧阳修发表的“朋党之论”已经无可更改,但这也只是微微动摇官家的决心,还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还有救。
两人在苏府吃过晚饭回了长公主府。
暗中盯着苏府的人,悄悄的离开,一直跟在李端愿兄妹身后,直等到两人进了公主府,才离开。
他跟着别人,却不知自个的身后也跟了人。
小厮一路跑回了孔府。
一直跑到后院。
时恩想,要不是苏亦欣答应给他做什么韩氏烤肉,听也没听过的一种新吃法。
还没做,就描述的绘声绘色,把让他馋的直流口水,今晚他高低不能做这种蹲人墙角的事。
不过,既然选择了蹲。
那就点整点有价值的线索回去,说不定还能宰一顿别的。
“夫人,小人一直跟着李端愿,他去了苏府,在苏府呆了两个时辰才回长公主府。”
“这么久了,还是一点事都没有,反而长公主病了。”
长公主扩建假山后,她就一直派人盯着,没过几日传出长公主生病,她还以为是长公主发现了什么,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
没过两日,李端愿约了几个人去骑马,她才觉得不对劲。
孔夫人在房间来回踱步。
真是奇怪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你速去章府,给章夫人递个消息,就说之前的计划行不通,再问还有没有后招。”
小厮应下后,犹豫一番小声问道:“夫人,这事要不要告诉老爷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