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馆里面,他就谢二娘等人说,自己去找了没找着人,想必喜家人已经回去了。
谢二娘听了,谢了苗富山,并让他们夫妻别管自己,赶紧抱着孩子回去吧,夜已经很深了。
沈大娘早就想带着孩子们回家歇息了,听了谢二娘如此说,就站了起来,嘱咐沈五娘照顾谢二娘。然后,她就跟苗富山一起各抱一个孩子出来坐了苗家的骡车回去。另外留了一辆骡车和一个赶车的小厮在外候着沈五娘的使唤。
沈五娘等着大姐一家人一走,又重新说开了,就说顺娘也不来找谢二娘,就回去了,这简直没把谢二娘当回事。借着这个话,她又说上了宋玉姐,说一定是那个宋玉姐勾了顺娘的魂儿,顺娘才这么不拿谢二娘当回事。因为要是谢二娘出事了,大不了顺娘就去娶那个宋玉姐……
她只顾着嘴上快意,谢二娘听着这些话心里却是难过极了,眼看着就要流眼泪水了。
正想翻身向里,免得一会儿流下眼泪水时被沈五娘看到时,从医馆外走进来一队禁军,为首的人说是要统计下今晚在御街上被惊马踩踏受伤的人数,还有受伤的情况。
谢二娘就收拾起伤心,让沈五娘将自己扶起来,回答为首那禁军的军官的询问。
然而等她一开口,那个禁军的军官就说:“原来是你,谢二娘?”
谢二娘听这禁军的军官说话像是女声已经有些奇怪了,等人家在自己躺着的矮榻前站定,又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她就仔细打量那人,细看之下,她也认出来了,这个人就是前几日在大相国寺里救了自己的冯珍。只因这会儿她身穿禁军的军官的甲胄,戴着头盔,全身披挂,她恍惚觉得面熟,只是想不到是冯珍而已。
“你……冯小娘子?”谢二娘吃惊道。
冯珍便说:“是我,今晚本是我大哥当值,他晚饭之后有些不适,我就来替他了。万万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想你定是方才因为御街惊马,被人推倒摔伤了?”
谢二娘:“谁叫我运气不好,哎……”
冯珍又问:“你家里人呢?你官人呢?这位是?”
因为她不认识沈五娘,故而这么问。
沈五娘一开始见到冯珍,简直眼都直了,她觉得眼前这个跟谢二娘说话的禁军少年军官好生俊美啊,且又身材挺拔,简直称得上一表人才。
直到听到谢二娘喊这个军官冯小娘子,她才会意过来原来眼前俊美的少年军官是个女子。
失望之下,她也不抢着介绍自己了,于是由谢二娘介绍。
谢二娘就跟冯珍说了下沈五娘的情况,还有今晚自己跟夫家人一起观赏花灯,被挤散了,然后受伤了。
冯珍听了,就说:“那你好生歇着,我还要替我哥当值,明早下值的时候,可以顺路送你回去。”
沈五娘本打算明早坐着姐夫家的车送谢二娘回去的,可是苗家的宅子跟枣树街喜家的宅子一个在汴梁城西,一个在汴梁城东,要送谢二娘回去并不顺路,来回折返也需要一两个时辰。
这会儿她听说冯珍可以顺路送谢二娘回去,便看向谢二娘问:“真顺路么?二娘,你以为如何?”
在今日之前,若是冯珍这么说,她定然是要拒绝的,因为顺娘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