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娘就受不住她对自己温柔,这温言软语一入耳,心里立马不那么堵了。其实她也明白自己这是吃醋呢,按理说那个冯珍将娘子从白进益那个纨绔手里救出来,不但是娘子的恩人,还是自己的恩人,自己应该感激人家的。可只因对方身穿男装,又对自己的娘子礼貌亲切,自己就去胡思乱想了,显得自己小心眼儿了。
抓住娘子揉着自己眉间的手,她在娘子手背上亲了一口,才说:“算了,不说这些了,我才给你擦药了,气味儿大,你又受了一场惊吓,我去给你打水来洗一洗,再把晌午饭给你端来,你吃了睡一觉吧。”
谢二娘见顺娘终于不再说酸话了,心里也一松,便笑着说好。
顺娘便下楼去给娘子打水,谢二娘自去开了箱子,拿出来一套家常的衣裙换了,待到换好衣裙,顺娘已经打了水上来了,还亲自拧了帕子过来替她洗脸擦手。谢二娘有点儿受宠若惊之感,因为自打她跟顺娘成亲以来,似乎只有在新婚之夜的时候,顺娘才去打了水来,拧了帕子给自己擦洗,自那以后,都是自己打水拧了帕子给顺娘的时候多些。
她仰着面,唇角噙着笑,让顺娘给自己擦脸,完了,又盯着顺娘给自己细致的擦手。
这让她有被顺娘宠爱的感觉,这种感觉她很喜欢。
然而,她却从来没有要求过顺娘这么做,主要是她觉得顺娘每日为了喜家人的生计忙碌,很累,她不忍还要去如此要求顺娘。
顺娘这一日也是对谢二娘格外细心体贴,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擦完脸之后,谢二娘说:“一会儿你也跟我一起吃好不好?”
“也行,那我把饭提上来。”顺娘说完端着洗脸水下楼了。
她下楼后倒掉洗脸水,去厨房找了个食盒把嫂子做的饭菜分了些出来,用碗盘装了,盖上盖子提出去。
“叔叔,你这是……”齐氏见了疑惑地问,毕竟自从搬进汴梁城,她还没有见过顺娘和谢二娘把饭菜拿去正房吃的时候。
顺娘便解释说谢二娘去大相国寺回来之后有些累,故而自己就把饭菜拿去楼上给她吃,然后自己顺便也陪着她吃。
齐氏点点头,不吭声了,望着顺娘提着食盒走出厨房的背影,她真是好羡慕谢二娘,顺娘对她如此的体贴如此的好。
顺娘提了食盒上楼去,在外面那一间起居室内摆好碗筷,拿出饭菜来,叫谢二娘出来吃饭。
谢二娘答应了,从内室出来,坐下来,跟顺娘面对面吃晌午饭。
顺娘一边吃饭一边告诉谢二娘,那个位于马行街的院子她已经跟人家租下来了,签了契约,明日就去付钱,一付一年。还有就是明日会安排人过去把那院子收拾妥当,等到过了元宵节,她会再带着黑娃去一趟鹤山,这一回多运些煤回来,把马行街的铺子给打开,把石炭买卖做起来。
她说这一次估摸着需要的本钱不少,加上从岳家借的钱,还有年后收回来的钱,恐怕都要投进去。另外就是安排可成入学,又要买小厮,又要给人家学里的先生束脩,到时候家里就没有什么余钱了,要省着点儿花。她还让谢二娘过完元宵节回家一趟,问一问岳家几时需要用钱,她好安排,争取在下一个月收回些货款就先还一些给岳家。
谢二娘默默地点头,心里却在想今日去大相国寺得了菩萨的指点,本来兴冲冲地回来就想跟顺娘时说一说她爹娘做的那阴损事的。可是后来遇到白进益那个纨绔纠缠,把她吓着了,脖子也受了伤,回来之后,顺娘对她那